,发现了季家三人。
顾嬷嬷快步走了过来,欠身行礼道:“季太太怎么能坐在外头,我家太太吩咐奴婢请季太太,季大郎君和季二娘子入府观礼。”
季家三人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这时,赵修缘引着花轿到了牌楼前。
季英英停了下来,给迎亲队伍让道。
她没有抬头。粟色的马身缓缓出现在她的视野中。辔头上垂下的红绸在眼前晃荡。她知道,骑马的是赵修缘。忍一忍。忍一忍,他就引着花轿进去了。
赵修缘看到了她。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里,娇嫩美丽。一个月未见,赵修缘有种想冲过去将她拉到身边的冲动。她一眼也没瞧他,脸色平静无波。仿佛不认识自己。她以为,他会放过她?
新郎没有前行,花轿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粗喉咙开吼的人是另一名送亲的裨将,见赵修缘停着不动,一急之下拍马赶了上来,“姑爷为何停在这里?”
赵修缘收回目光,抬头看过去。
牌楼下隔十步站立的持戈士兵。他心里涌出一股烦恶。这些士兵将看热闹的街坊客人全拦在了后面,整理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他去迎亲时,牛家也是站满了兵。一些武将前来堵门,看他低声下气够了,才哈哈大笑着放行。牛副都督一心替爱女撑场面,毫不客气地告诉赵家,你们娶的媳妇不好欺负。
他仰头望向高耸的石牌楼,微笑道:“我从前对祖宗发过誓。等我夺得锦王,娶媳妇时,一定先拜过牌楼,再过门。”
“什么?叫我家娘子没过门先轿,门儿都没有!”裨将咋呼呼地嚷嚷起来。
喜娘听到也吓了一跳:“新娘还没有过门,怎么能下花轿?”
嫁给我,就是赵家媳。赵修缘决定给牛五娘一个教训。他淡淡说道:“这牌楼是赵家先祖所设。敬牌楼如敬祖宗。去,请少奶奶下轿拜过牌楼,再登轿过门。”
牛家送亲的人哗然。
一团胭脂色冲到了赵家侍婢婆子们面前。一身银红对襟大袖衣裳的牛七娘从马上跃下,拦在了赵家仆妇们面前,斥道:“谁敢请我阿姐出轿?!”
赵家婆子们接亲时在牛家就吃了大亏。此时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胆子顿时肥了。心想你姐姐再牛,还不是给我家郎君暖的。有本事你把花轿抬回去,丢人闹笑话的也是牛家。当即皮笑肉不笑地将“夫为妻纲”“为妻之道”等等规矩说法,一箩筐一萝筐地砸向牛七娘。
末了,一婆子道:“亲家小娘子年纪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