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究竟出什么事了?”
季耀庭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气道:“我回来是想给四娘说一声。吩咐厨房。咱们家今天……全家几十口人都喝鱼汤吃鱼粥。”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好奇地望着他。
季耀庭两手一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家的好姑爷像是生怕我家的二娘子吃不到新鲜鲫鱼熬粥,一早送了两担来。”
“两担?!”季氏和季英英同时问道。
“两担!”
季耀庭加重了语气,似笑非笑地望着妹妹说道:“杨静渊那小子消息够灵通啊!昨儿朱二郎请朋友给捞了两条鱼,他今天就送了两担。香油说,他家郎君昨晚梦到有人给他说,想吃鲫鱼粥,一大早就寻了渔民去捞。说咱们家二娘子想吃多少碗鱼粥他都管够!”
“谁给他托梦了?我又不是猪,要吃两担鲜鱼熬粥!”季英英被自家哥哥盯得浑身不自在。想到昨晚和杨静渊躺在同一张榻前,顿时臊得带了绫儿匆匆跑回了房。
这天,季家上下几十口人,奶白色的鱼汤管饱,撒了姜丝和嫩绿香葱的鱼粥管够。田嬷嬷还指挥着厨房的仆妇炸了几盘子鱼排。
第二天,香油又跑来送鱼。依然是两担,足有百斤。唬了季耀庭一跳,只收了十斤。别的让季福拿去分给了街坊四邻。再三谢过杨静渊后,见香油仍磨蹭着不肯走。季耀庭明白了,两人不能见面,这是想讨妹妹一个回信。
他让香油前厅等着,奔去后院告诉了妹妹。
季英英想了想,拿起笔描了幅画,叠好请哥哥转交。
“画的是什么?”季耀庭好奇得很。
季英英就不告诉他:“你管不着。”
香油兴冲冲地讨了回信骑马回去了。
雪白的竹纸,淡墨勾出一个男子。箭袖长衫,神情倨傲自得。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挥动。身旁一大桌鸡鸭鱼肉堆积如山。
如果不是发髻的金丝笼帽被她画成了只金元宝的话,杨静渊一定很欣赏。他的手指在纸上角“人傻钱多,随便吃。”上敲了又敲,愤愤不平:“谁傻啊?”
香油没看到画的是什么,为难地说道:“郎君,季大郎今天只收了十斤,别的都分给了街坊邻居,请您别再送去了。”
“朱二郎不送我就不送。”杨静渊嘴角翘了翘。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又问香油,“她就没说好不好吃?”
香油苦着脸道:“郎君,小人没见到季二娘啊。”
“那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