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人查到。你再恨本王,也不敢拿杨家满门的性命来赌罢了。”晟丰泽的心思打了个转,就猜到了杨静渊的顾忌。
他哈哈大笑,慢慢站了起来,捡起匕首插进了靴筒中。晟丰泽上前一步,与杨静渊对视着。
“杨家锦业做的再大,不过一介商贾。你杨静渊不过是永远不能执掌家业的庶子。武功好有用吗?纨绔子弟中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你是老大。可你没权力没身份,你拿什么和本王斗?南诏的使臣到了长安,是皇帝陛下的贵客。你这一生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连你姓名都记不住的节度使。南诏虽小,节度使也不敢怠慢本王。只要本王开口,明天,他就会把季英英送到驿馆来侍侯本王。杨家肯为一个庶子得罪节度使吗?”
晟丰泽肆意发泄着心里的愤怒,十八岁的少年,你还嫩得呢。
令他诧异的是,杨静渊并没有被自己激怒。尽管他眼瞳里卷起了风暴,他仍标枪般站得笔直,嘴也紧紧抿成了一线。
“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你可以求本王啊。求本王放过你的未婚妻……”
话未说完,杨静渊手中的剑再一次出鞘,搁在了他脖子上:“白王殿下,你这样不明智的想要激怒我,是想让我改变主意,杀了你吗?我是不想拿杨氏满门的性命去赌。只要杨家将我逐出宗族,我就不会牵连家中。杀了你,四海为家便是。可惜,白王殿下已经死了,却不能复生。”
剑气激得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晟丰泽紧张起来,目光越发凶狠:“好啊,杀吧!本王死了,季英英全家会被杀得鸡犬不留。”
他蓦得反应过来,笑声越发疯狂:“原来是顾忌着季英英……呵呵!呵呵!”
杨静渊一拳揍在他腹部,看他身体疼得弯成了虾米,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季太太下毒,要挟于她。你为何要这样做?真的是在担心季家会泄露你百般威胁索逼季家的染丝秘方吗?你为何不杀了他们?晟丰泽,你喜欢一个人,就喜欢看她挣扎痛苦罢了。你不敢承认你喜欢她,所以才会去折磨她,想让她屈服于你。你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他收了剑,逼视着晟丰泽道:“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吧。南诏想吞并大唐,做梦都做得可笑。若敢犯境,来一个我杀一个。你在益州城的日子,第一刻钟,我都会盯着你。”
杨静渊说完,屈指打了个呼哨。白马从黑暗中奔来,他自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马上,抬头看了眼晟丰泽,策马离开。
一拳狠狠击在了城墙上。晟丰泽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