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
“舅舅来了。说一定要见您。他在书房。”
兄长急着见自己一定有紧要事。杨石氏嗯了声,穿好衣裳去了书房。
石参军一夜未睡,眼里布满了血丝,见到妹妹立时站了起来:“大郎,你去门口守着。”
见兄长越过自己吩咐儿子,杨石氏诧异无比。她遣了雪青离开道:“屋里就我兄妹二人。哥哥不妨直言。”
石参军仍然压低了声音:“杨三郎去行刺南诏白王被擒,人送到我手上了。依我看,白王没有将他捆送官府,是想送个人情给咱们。可他行刺一事涉及两国邦交。我若放了他,就留了把柄在那晟王爷手中。没想到我刚到杨家,竟然得知妹夫昨晚去世了。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三郎怎么去行刺南诏白王?”杨石氏骇了一跳,她扬声叫道,“大郎,你进来。”
守在门口的杨静山走了进来。杨石氏气道:“你不是说三郎去请道士了?他怎么会去行刺南诏白王?”
“娘,你听儿子解释。”杨静山见瞒不住了,不得不将昨天晚上杨静渊嚷嚷的话说了出来。他苦笑道,“三郎武艺好,我吩咐护院去拦人,连他的人影都没瞧见。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去找谁。如今看来,三郎是怀疑父亲死的蹊跷……”
说到这里,杨静山脸色大变,喃喃说道:“父亲的确去的蹊跷啊!”
杨石氏目瞪口呆:“大郎,你这话何意?顾老御医察看过,你爹是因酒助兴……你说明白点。”
“酒!”杨静山一向沉稳,现在静下心来回想,就察觉出了异常,“夜宴中场换了酒,是二伯父叫人新拿来的。爹很喜欢喝。我们也喝了。此酒……饮后精神振奋,浑身如沐暖泉。”
石参军也想起来了:“的确如大郎所言。饮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当时当时南诏白王还连夸酒好。我记得妹夫连饮数杯,满面红光。”
杨静山已全然想的明白,恨恨说道:“我们都无事。父亲却是上了年纪的人。想必痛饮此酒之后,与柳姨娘一起……他的身体哪能受得住?三郎定看出了蹊跷。他怎么会疑心那南诏白王?舅舅,三郎人在何处?”
石参军道:“他昏迷不醒,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该送他进州府大狱,还是送回杨家来。人就在我的马车上,我嘱人守着呢。”
“先把人抬进明月居弄醒了再说。三郎习武,定知道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否则,他绝不会去行刺南诏白王。”杨静山说着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