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犯同样的错,绝不会再给晟丰泽机会。
杨静渊默不作声地进了院子,在灵前给父亲上了香。帐幔飘起,露出后面的黑漆棺木。他认真地给父亲磕了头,退到了两位兄长身边跪好。
杨静山和杨静岩看了他一眼。自幼受宠的庶弟像是突然长大了,神情镇定。不,不对,他怎么会这样镇定?
“三郎,爹意外过世,昨晚你也没说明白就跑了出去。究竟是怎么回事?”杨静山低声问道。
“大哥二哥。我想过了,一定是父亲昨晚饮的酒有问题。我到东厢时,屋里酒气未散。父亲一定在夜宴上饮了很多酒。以前他曾经对我说过一种酒,那酒……父亲说要等我成亲时才能喝,他送我一坛。那种酒是二伯父送给他的。我与季二娘下定礼的那天晚上,我曾经隐约听到二伯父向父亲提到过这种酒。应该从那时起,爹就一直在喝。”
杨静山点了点头:“与我们想的一样。昨晚的酒是二伯父叫人拿来的。”
“酒若还有,我拿给师傅瞧一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杨静渊垂下了眼眸,“南诏白王不是什么好人,他觊觎益州锦业已久。昨晚是我太过冲动,怀疑是他害了父亲。以后,我不会这样冲动了。”
杨静山欣慰地说道:“所幸他想卖杨家一个人情,将你交给了舅舅。不外家里备份厚礼花点银钱,别放在心上。母亲年纪大了,去了内堂歇着。你先去给母亲请安吧。”
“是。”杨静渊起了身,往对面女眷中扫了一眼,再一次确认柳姨娘不在。昨晚的画面再一次浮上心头。大哥二哥都没有提到柳姨娘。是因为父亲死的太过难堪,太太生气,让姨娘在乐风苑禁足么?
屋里点着沉香。杨石氏睡得并不安稳。杨静渊一进来,不等雪青来回禀,她就睁开了眼睛。
除了那飞扬挺拨如青叶的剑眉,他的脸型,嘴唇依稀与柳姨娘如出一辙。杨石氏蓦然想起柳姨娘的脸,忙不迭地移开了目光:“三郎。”
“母亲。让您担心了,三郎不孝。”杨静渊跪在榻前,低下了头。
杨石氏如此憔悴,昔日丰盈的脸颊瞧着就瘦了,眼袋浮泡着,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昨天晚上,有几个杨家人能安稳入眠呢?
“你舅舅带了你回来。母亲知道你心里难过,一时认错了仇人。”杨石氏想起送酒的杨二老爷,又恨又气,呼吸急促,“不管是谁想害你爹,母亲绝不放过他!”
雪青上前轻拍着杨石氏的背给她顺气,怜悯地看了眼杨静渊。太太没有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