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两息,三息……他真走了啊。季英英泄气地正想放弃。腿突然一疼,她条件反射地踢掉了凳子。
……
作孽啊!
她被勒得直翻白眼,双脚乱蹬,挥舞着手想要解开缠在脖子上的腰带。
杨静渊手中的匕首扔了过去。
腰带被削断,季英英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按着喉咙巨烈地呛咳着,抬头看到杨静渊站在窗边。
没等她说话,杨静渊冷冷地开了口:“季英英,你真能折腾。一哭二闹三上吊今晚你使了个遍。可惜,你如果真的自己踢翻凳子,也许我还能信你一回。我不会再回来了,你真死了,我也不会回头。”
他的身影远远飘走。从窗口看出去,能看到轻盈的一抹影子飞鸟般越过墙头。季英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委屈地哭了起来:“杨静渊,你这个混蛋!你干嘛用石头打我膝盖!你不知道差点勒死我啊!好疼!”
疼的不是她的膝盖和脖子。是他走了。就像上一次他站在屋顶上看到晟丰泽和她。不管她崴了脚有多疼,不管她哭的有多伤心。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他说的不是真的。太太不会想要打死他。是陈嬷嬷啊。他为什么不相信?”
“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去青城山找他的时候,如果不是晟丰泽,赵修缘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出嫁那天,赵修缘又来了。他的眼神想要生吞了我。”
“母亲做的是对的。我是嫁了啊。我又没有嫁给别人。你为什么还要怨我恨我?”
杨石氏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你想尽办法也要让他留下来。否则,你会像我一样,只能寄情花鸟虫鱼,打发漫长的时光。”
“我养了他十八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肯留下来,会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如果他不肯留下来,他一定不会认你做他的媳妇。”
一哭二闹三上吊今晚使了个遍……她匍匐在他脚下,那样求他。他却说,他再也不回来了。她死了,他也不会回头。
今晚也有月啊,白色的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苇席上,冰凉的一片。季英英摸着苇席,触手沁凉。
季英英躺了下来。春寒料峭,夜里的风是这样冷,吹得她的心瑟瑟发抖。
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滑过耳际。季英英抬起手,宽大的袖子掩住了她的脸。
乐风院的门口聚了一群人。值夜的湘儿从迷糊中醒来时,看到龙凤烛点起,季英英不见了,嚷嚷起来。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