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别和他斗气啊。这可是大好机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在杨家和在他身边有什么区别?夫为妻纲,你凡事得以三郎为重不是?”桑十四急道。
“我又没嫁给他,我能以他为重么?”
见季英英油盐不进,桑十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反正未初马车在染坊后门等你一个时辰。”
“不用等了。原话转告他,我绝对不会和不是我夫君的男人私奔。”季英英断然拒绝,带着湘儿上了马车,吩咐赶路。
桑十四郎看着杨家的马车走远,嘴里啧啧有声:“杨三郎,我看你怎么办。”
“这是大好的机会。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赵老太爷用竹夹夹起一块茶饼,放在火上耐心地炙烤着。
赵家的家主赵禀松和赵修缘跽坐在案几对面,慢慢咀嚼着老太爷的这句话。
“杨静山卧养病,嫡孙尚幼。嫡次子专注商铺,于织锦并无大才。杨家内讧。杨家大房今年夺不到锦王,家主就会易位。杨石氏趁着热孝将季英英娶进门,让她死心塌地为杨家织斗锦配色。这时候,如果季英英死了呢?”
季英英死了。对杨家大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长房接连办丧事,客商都会认为杨家锦不吉。锦售不出去,杨家二房三房闹腾得会更厉害。
“季英英不能为赵家所用,也绝不能替杨家挑选配置斗锦的丝线。”赵禀松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祖父想让她死啊。赵修缘鼓足勇气道:“如果掳了她……”
藏于一处,还能逼她为赵家效力。他还能拥有她。
“你就这么有信心她不会被人找到?如果事败,赵家的脸往哪儿搁?你别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季家的小娘子。是益州杨家大房的三奶奶。”赵老太爷将炙出茶香的茶饼置于钵中,用玉杵重重碾了下去,“这件事二郎不必插手。由你父亲去办。”
赵禀松应了,匆匆离开布置人手。
“祖父,孙儿也告退了。”赵修缘向赵老太爷辞行,心里阵阵发慌。
“你今天便留在祖父这里等消息。”
赵修缘愕然抬头,看到祖父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寒冷。他垂下了头:“是。”
马车停在了季家门口。
季耀庭接到报信,早早等在了门外。
见到孤零零一辆马车,没有夫婿陪伴。季耀庭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他快步下了台阶,正要去掀车帘亲手扶妹妹下车。骤如急雨的蹄声响起,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