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去服待她?”牛五娘指着自己反问了一句。【】
都是我们掳来的奴隶,你以为你还是织锦大户家的少奶奶?南诏兵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她是季家秘方的传人。服侍不周到,让杨季氏不满,不肯为南诏染上等丝布。上头怪罪下来,想怎么死都由不得你!”
呆愣地看着南诏兵离开,牛五娘蓦然回首。季英英正趴在马车窗口冲自己笑。洗干净的脸明媚动人,带着一丝诡计得逞的得意。她攥紧了双拳,指甲狠狠掐着掌心。季英英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误会她要被送去给南诏兵糟蹋。故意让全营的人都看自己笑话。
一个染坊家的小娘子,她怎么敢?!
“呵!”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尽管迅速用捂住了嘴,夜晚安静的河滩上,这声音显得刺耳无比。
掌心的刺痛让牛五娘平静下来。
她扫了一眼河滩上的女人们,昂首挺胸竟然走向了马车。
“弟妹,算了吧。”赵大奶奶小声地叫住了她。从前在赵家没有多少交集,南行后,牛五娘成了营头,将三百多人管得服服贴贴,赵家几位主子多少都服气了。毕竟是都督府上的娘子,有手腕有魄力。靠着她,这一路上,赵家几位主子都没吃多少苦头。如果牛五娘硬要和季二娘作对,南诏人换了营头。赵家人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牛五娘偏过头,冷笑道:“放心吧,自讨苦头的事,我牛五娘不会做。”
她大步走到了马车前,抬头望向季英英:“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的。”
季英英把脸放在叠在窗边的胳膊上,笑咪咪地说道:“牛五娘,你不是自诩聪慧,喜欢背底里害人吗?主动送上门来自讨没趣。不像你的风格呀。”
“我不是来自讨没趣。我是来和你做笔交易。送早饭端洗脸水这种事我会找人做……”
季英英卟地笑了起来:“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折辱是吧?对旁人或许还能忍了,偏偏不能在我季英英面前作低伏小。”
牛五娘的身躯轻轻颤抖了起来:“非要你死我活么?”
这叫什么话?!如果不是自己自报家门,下场还不晓得是什么样。明明一路上备受牛五娘欺负,怎么到她嘴里,还变成自己纠缠不休了?季英英气笑了,抬手将窗帘放下,冷冷说道:“明天早晨,别忘了亲自给我端洗脸水送早饭来!”
牛五娘笑了:“季英英,我本想和你做个交易。你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