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唐人,当场就给赵修缘封了官。
察觉到国主的目光,杜彦早有准备。他伏地拜道:“微臣不知此女尚有这样的本事。为了南诏锦业,只要她能传授染色织锦技艺,微臣愿放弃私仇。”
晟丰佑感动莫名,亲下宝座将杜彦扶了起来:“清平官不愧是孤的肱骨大臣!孤赐清平官良田千亩,奴两千!季二娘就交给织造局。”他望着季英英道,“清平官放过你,是因为你的无双技艺。你若不肯替我南诏出力。孤就把你交给清平官,凭他处置!”
轻易赢得了国主的欢心与信任。这才是杜彦当殿提出杀季英英为子报仇的目的。只可惜被赵修缘搅了局,自己没有跳进他的坑。晟丰泽笑着举杯:“清平大人的胸襟让泽敬仰!泽敬大人一杯!”
南诏要的是织锦。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还奉为上宾。赴宴的织锦户们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歌舞声起,夜宴宾客尽欢。
赵修缘封了官职,当即就有南诏织造局的官员敬酒道贺。灯火辉煌的殿堂,和气谦虚的南诏官员。让他感动莫名。赵家在大唐不过一介商贾。何时受过大唐官员们的青眼礼待。故土算什么?从此,他的家就在南诏!赵修缘红了眼睛,酒到杯干,身体与灵魂都飘了起来。
他没有看到殿中有南诏官员讥讽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尚有骨气的唐人鄙夷的目光。他只知道他入了仕,成了南诏的官员。他还要季英英!功成名就,他绝不要再忍耐牛五娘为妻!
“英英!”赵修缘醉着叫了她一声,踉跄着在殿中找寻着她。
南诏人行宴,没有大唐讲究礼仪。王后已经退离。国主拉着杜彦坐到了地上,君臣抱着酒坛子灌。南诏的官员也是一样,殿堂嘈杂得像酒肆。
季英英早退到了壁角,尽量让自己融进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处。
一幅裙角出现在她眼中。她没有抬头,淡淡说道:“牛五娘,你没听到赵修缘把我吹得天下无双?别来惹我。”
牛五娘没理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等白王殿下。”
季英英转过头:“赵修缘如愿以偿得了官职。你等晟丰泽许你好处么?”
“对啊。我劝说父亲默许晟丰泽行事。他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呢。”牛五娘轻声说道。
季英英站起了身。
“你就不好奇?我是看出来了。杜清平官和白王殿下不对付呢。拿你做筏子。偏偏被赵修缘搅和了。”
季英英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