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因为我把烟囱堵了。”
杨三郎把烟囱堵了?他居然这样捉弄自己和桑十四?“杨三郎,你太过分了!”牛七娘柳眉竖直,一掌拍向杨静渊。
听到掌风,杨静渊右脚往后挪了半步,堪堪避开这一掌,没等牛七娘再扑上来扭打,淡淡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出去挑水要把烟囱堵了?”
“我管你为什么!你把我和十四哥捉弄得这么惨,你太过分了!你根本就是欠揍!”
牛七娘愣了愣神,捋起袖子又要开打。桑十四这时反应过来两人要打架,赶紧跳到了两人中间,苦笑道:“三郎,我知道看着我和七娘相亲相爱,你想到季二娘心里不舒坦。你嫉妒我,也犯不着这样捉弄我们吧?你几时变得这么小气?”
原来杨三郎受刺激了。牛七娘的火气消了一大半,甜甜蜜蜜地扯了扯桑十四的衣袖小声说道:“十四哥,我上房顶通了烟囱再给你做饭。”
“不准做饭。”杨静渊鄙夷地看着两人,抄起胳膊讥道,“桑十四,我还没小心眼儿到这地步呢。一对草包!”
“杨三郎,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居然还敢骂十四哥……”牛七娘得气脑门生烟,如果不是桑十四拉住她,她定要捶扁杨静渊。
杨静渊懒得理她,拎起另一只水桶,转身把水倒进了水缸,没好气地说道:“韩四爹独身一人,狩猎为生。今早去镇上打听消息,卖猎物换些油盐米面。他不在家,家里烟囱冒烟,是灶房失了火还是有人在做饭?牛七娘,你那个蠢成猪的姐姐出卖了你爹,你也想跟她学,把我和桑十四卖给南诏人?”
一席话噎得桑十四和牛七娘无言以对。桑十四见牛七娘委屈,赶紧把她拉走:“七娘,我们去屋后把脸洗净了。”
他讨好地冲杨静渊裂齿笑了笑,赶紧拉着牛七娘从后门跑了。
太阳升高,照得地面亮晃晃的,刺得杨静渊眼窝发酸。他放下水桶,折身坐在了院墙上。院墙边种着几株粗壮的三角梅,在冬日依然绽放着满树火一样的花,遮住了他的身影,却没挡住他望向山脚下染坊的目光。
南诏攻占益州大掠而去,距大渡河天险以守。杨静渊以为朝廷忍不下这等屈辱,只等着一声令下,就率军渡河。然而掠掳了大批匠人南下,占尽好处的同时,狡猾的南诏国主居然已经派了使臣去长安求和。各种无赖推诿,一句为圣上分忧,把责任全推在了贪婪的节度使身上。皇帝想显天威,国库里没钱。耐不住怕死的文臣们轮番游说,想着以退为进,等待他日有钱了再打回来,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