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记得答应妾身的事。莫再让赵修缘来恶心我了。”
杜彦一笑,招来了牢婆。
他在门口等着季英英出来。外面的阳光让季英英停住了脚步。才半日,她就已经觉得外面的阳光更灿烂了。她叹了口气。
杜彦负手站着,淡然说道:“如果你在殿前反悔,别指望白王能护着你。虽说我能杀了你,但死无对证同样也能让晟丰泽逃过一劫。是为下策。”
阳光瞬间变得冰冷。季英英被杜彦的心思吓着了。她回了神,对杜彦福了福身笑道:“清平大人算无遗策,却让妾身有命活着。多谢您了。”
杜彦望着她上了牛车,被侍卫们护送着离开,轻叹了口气道:“大唐一介妇人都能笑谈生死。病虎虎威犹在,南诏何以顾全?”
却是在担忧起如果将来大唐报复,南诏该如何应对了。
韩四爹领着杨静渊三人挑着木柴野味进了城。看到一队侍卫护卫着辆牛车驶来,领着三人就避到了路边。
牛车四周没有遮拦,季英英安静地跽坐在车里。虽说没有镣铐囚笼禁锢,她根本没想过在南诏的都城一个大唐人能够逃走。
看装束打扮就知道是宫里的侍卫。因要面见国主,从牢里出来时杜彦特嘱牢婆给她换了身新衣。季英英穿着南诏女子的彩色花裙,面容姣好。引得道路两旁的百姓偷偷猜测起她的身份。
恬静的面容和鲜艳的花裙刺激得杨静渊的心直哆嗦。她是柔弱女子,她想活下去。他懂得。他不想责怪她。可是看到季英英抛头露面风风光光地被护送进宫,杨静渊心如刀绞。
她可以选择活着。因为她已经忘了被南诏人逼死的母亲哥嫂。她也忘了他。忘了她已经是他的妻了。
杨静渊忍得痛苦,额头的青筋高高凸起。脚步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往后挪得半步。
季英英随意地观察着四周。太和城建得方正,城中大都是低矮的房屋。街道比不得益州城宽敞平整。只有远处的王宫多出了高楼,有威峨之姿。在这冬日,街上不少百姓都赤着脚。比起白涯宫附近的百姓,衣上的补丁少了些,更整洁。她心里叹气。一国都城,连益州府都不如。
迎着她的目光,男人们争先恐后地盯着她。晒黑的脸上一股桀骜之气,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季英英又想,这是个彪悍的国家。益州府连招呼客人的小二都斯文得很。
不经意间,季英英就看见杨静渊了。她撑着扶拦下意识地直起身,想跳下车朝他跑去。车旁的侍卫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