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当年母后执意要选徐家的男子做驸马。那个徐骞生的平庸蠢钝,我看着便觉得厌恶,哪里配得上我。可惜母后执意如此,我反抗不得,只得委委屈屈地嫁给了他。”
凌静姝口中随意地附和了几句,心里却暗暗冷笑。
昌平公主对驸马不满,独住在公主府里,整日蓄养男宠,放浪形骸肆意取乐,生活奢靡。这般放荡又任性妄为,普通的闺阁千金只怕是想都不敢想。
就这样,昌平公主也有脸抱怨发牢骚?
“我要和徐骞和离!”昌平公主忽然蹦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凌静姝不用假装,也是一脸惊讶:“公主殿下,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昌平公主轻哼一声,阴沉着脸说道:“我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年初,我进宫请安的时候就和母后说起此事,母后大发雷霆臭骂了我一顿。我心里想着,先让母后有个心理准备。等隔上几个月再提,母后或许就会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我今日进宫,刚提起这个话茬,母后就勃然大怒。还把手里的茶碗扔到了我脚边。”
昌平公主越说越忿忿不平,满腹委屈,指着裙摆上的些许痕迹道:“你看,我新做的衣裙都被溅上了茶水。”
“公主殿下先别气恼,请听奴婢一言。”凌静姝斟酌言辞,温和地出言安慰:
“和离一事,绝不是小事。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徐驸马是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儿。这等大事,不可不慎重。”
“皇后娘娘大发雷霆,也是一时生气所致。娘娘心里一定是清楚殿下苦处的。不然,也不会任由公主殿下独住在公主府里了。”
这倒也是。
母后平日虽然经常数落她,到底没真正拘着她的性子。否则,她何来这般逍遥惬意的日子!
昌平公主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凌静姝不动声色地套话:“公主殿下住在公主府里,平日和驸马聚少离多。以徐驸马的性子,想来也不敢干涉殿下的生活。既是如此,殿下又何必一定要和离?”
昌平公主脸上竟闪过一丝类似少女的娇羞,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罢了,我也不瞒你了。以前我没坚持和离,是因为我没遇到喜欢的男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可现在,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我想召他为驸马!所以,我一定要和徐骞和离!”
意中人么?
凌静姝眼里闪过讥讽嘲弄,面上却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知那位幸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