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你动一个试试看。”孟柏峰一声冷笑。
“睡不醒,你想玩横的?”
“玩横的我怕过谁?”
孟柏峰针锋相对:“我儿子没用暴力手段强迫小豆吧?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难道你不懂?那年,我和赵老板的女儿好上,被赵老板带着人堵在院子里没法脱身,还是你和老何来帮我解的围。虞定南,怎么到你这边就非要杀了我儿子不可了?”
虞定南一时语塞,过了一会才恨恨说道:“我那时就不该帮你。”
“你帮我?”
孟柏峰眼睛瞪得老大:“你帮我多还是我帮你多?民国十年,你赌钱输的精光,我借给你了三百个大洋,你到现在一个毫子没还过。民国十一年,你被仇家偷袭,给砍成了重伤,又是我,把老何叫到了上海,把你的仇家都给解决了。还有那次你在……”
“成了成了。”
虞定南打断了他的话:“睡不醒,我欠你的,可你是你,你儿子是你儿子,两档子事,你睡不醒要我的命,开句口就成,但你儿子不行!”
“你闺女就是宝贝,我儿子就活该去死?”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何儒意赶紧打起了圆场:
“这事呢,原本是绍原有错在先,可老孟那句话没错,男女之间的事,只要是两情相悦,咱们这些老东西管不了了。再说了,他孟绍原是谁?
他是老孟的儿子,是我的学生,但他更是上海区的区长,他一个人镇守上海,孤军奋战,不容易。
我没教好这个学生,我的责任。可他要是真的死在了你的手里,亲者痛,仇者快,满上海的日本人和汉奸,都会弹冠相庆,都会感激你的。”
虞定南沉默了。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艰难开口说道:“这事……要不……算了……算了!可我不是不取他的性命,只是暂时让他留下,等到抗战胜利了我再和他算账!”
孟柏峰和何儒意相视一笑,举起酒碗:
“虞铁头,我敬你,这么多年没一起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虞定南本来想赌气不喝的,可“虞铁头”三个字一叫出,心顿时便软了。
虞铁头、睡不醒、小先生,本是他和孟柏峰、何儒意三个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外号,这么多年没听到,此时听到一片温暖。
当时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
“哎,你睡不醒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想真的杀了他,你说,他要是没成婚,咱们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