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恩伯不是个笨蛋。
孟绍原这么一说,他立刻便想到了这一层。
没错,很有可能是那边的人。
也只有那边的人,才有本事让七个人,同时进行了这一案子。
而且,还不止如此。
既然孟绍原如此隐晦的暗示自己,那就说明他手里已经掌握了证据。
麻烦了。
这事情出在河南,出在自己的地盘上。
眼皮子底下,让七个姓工的,把二千两黄金带走了。
一旦传到老头子耳朵里,老头子非拿拐杖抽自己不可。、
打自己骂自己倒也算了,对自己的前途造成影响,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到了这个地步,什么保高裕山,汤恩伯完全不去考虑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自己脱身,不受到任何的牵连。
汤恩伯清了清嗓子:“这个,确认这起案子是高裕山做的吗?”
好家伙。
这张脸那是说变就变啊,都不带转弯的。
高裕山不过是个小小的县长,让汤恩伯以牺牲自己利益为代价保他,汤恩伯是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基本可以确认。”
“证据,一定要抓实了。”汤恩伯还特别交代了一声。
“您放心,汤长官。”孟绍原接口说道:“断然不会有一星半点牵连到汤长官的。”
“那就好,这个该死的高裕山。”汤恩伯说着,又想到了一件事:“那这二千两黄金怎么办?”
孟绍原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我已经查封了高裕山和部分官员的家产,他们在劫掠黄金之后,立刻购买了大批财产,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变卖他们的家产,补足这二千两黄金。
汤长官,初步清点,如果能够顺利变卖,这些官员的身家加在一起,那可远远不止二千两黄金啊。”
汤恩伯倒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五河,居然也能够贪赃枉法到这么多钱。
孟绍原又继续说道:“我呢,只要二千两黄金,多下来的,全部留在河南。”
汤恩伯一怔,他是顶顶贪财的,孟绍原这么说,正合他的心意。
可面子上,终究还是要装一下的:“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汤长官。”孟绍原太清楚他的心思了:“河南,面对凶猛日军,军费紧张,这些贪官的财产,充到军费之中,也算是为河南,为抗战做些好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