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清晰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总是要有人去做的。
如果人人都置身事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你不太像是军统的。”
孙朝文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是吗,那在孙先生看来,军统的是什么样的人?”
孟绍原其实也不用他回答:“过去还是力行社的时候,我们的名声一向不是太好。
可贵党有为了理想舍生取义的,也有贪生怕死,当叛徒的。
我们呢,同样如此。我们有投机取巧,欺压良善的,可我们一样也有慷慨赴死,为国捐躯的。
把我们之间的矛盾扔到一边去,就算我们过去打的你死我活,可关上门,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只有一个敌人。
孙先生,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强盗都到家里了,一家人应该团结一心,一起打跑这个强盗!”
“王科长,你说的也正是我们的主张!”
孙朝文不再迟疑:“那批药品,目前存放在的仓库里,由我特务处直接派人看管,这是特务处处长李道轩亲自下达的命令。
药品存放在了沙面岛,过去是英法租界。要想从那里把药品弄出来,有很大的难度。”
行了。
能够先确认药品存放的地点,就算是第一步完成了。
怎么弄出来?
再想办法。
“我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孙朝文又继续说道:“所以仓库那里我很少去,李道轩前段时候加强了仓库的安保工作,具体的情况,我会继续帮你打听的。”
“谢谢,孙先生。”孟绍原接着问道:“日本人是怎么知道这批药品的?”
“宿正卿的小舅子。”孙朝文立刻说道:“这人叫葛友军,是个烂赌鬼,这次原本是不想带他来的,可他在南洋欠了别人一屁股的赌债,苦苦哀求跟着姐夫一起跑船。
宿正卿是个疼老婆的人,没办法,只能带上了他。到澳门的时候,宿正卿病了,身上的钱想要找人保管。宿正卿祖上是福建人,福建人是最重家族观念的。
他想着葛友军怎么着都是自己小舅子,在船上这段日子也表现得不错,运送药品这么重要的事情,总不至于乱来,而且又在异乡,所以就把钱交给了葛友军。
哪想到,葛友军一拿到钱,立刻就跑到澳门去赌了,输了一个精光。他心里是真的害怕了,结果,竟然跑到日特机构去告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