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现在我们和美国是盟友,我这个人,又太有名,一旦戴先生通报美方,请求协查,美国人真想找到我,不是一件难事。
在异国他乡,咱们可以动用的力量可没在国内那么多。我真的想走,必须把我的痕迹抹除的一干二净,我要让戴先生,只当我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
怎么做?
吴静怡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孟绍原继续说道:“我现在不能走的理由太多了。哪些兄弟愿意跟我走,哪些兄弟想要留下来,我都要做全盘考虑。跟我出生入死,还愿意和我在一起的人,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戴先生只是怀疑我,但他还暂时离不开我。他本来是准备免去我的苏浙沪三省督导处处长,忠义救国军总指挥职位的,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知道为什么吗?他心里还对我抱着很大的期望,不然不会把这些权利继续交给我。我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我还能做很多事。”
他说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给袁忠和、魏云哲发去密电,让他们找个时间,到重庆来和我聚聚。”
“知道了。”吴静怡一口应了下来。
“还有很多兄弟,我都会趁着这段时间一一接见他们,查探一下他们的态度。看到底有哪些人,是愿意和我走的。”
孟绍原有些出神:“我不能走的理由够不够多?不够的话,我还有一条理由。抗战还没胜利,我不能当逃兵!
我是行动处处长,很多机密只有我知道,我贸然走了,或许可以逍遥快乐,行动处怎么办?那些日特一旦继续猖獗,怎么办?我走之前会带走尽量多日特的脑袋!”
我不能当逃兵。
这条理由已经足够了。
吴静怡当然了解这个男人。
这男人平时看起来贪生怕死,可真正需要他玩命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后退过一步。
侯家村、缅甸、石牌都是如此!
“其实,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没有说。”吴静怡缓缓说道:“你心里有些舍不得戴笠。”
“什么?”
孟绍原摸了摸脑袋:“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总是心理学心理学,我大约也跟着你学了一点吧。”吴静怡笑了笑:“过去,你和我私密谈话的时候,总是直呼戴笠。可今天呢?你一口一个戴先生。
从南京开始,你们相识,彼此信任。那种信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上海沦陷,戴笠来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