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斯蒂德嘴唇微微哆嗦着,他的内心正在进行着极度的煎熬。
他被对方拿捏到了致命的短处。
齐亚德喝了一口咖啡,完全成竹在胸。
他知道对方一定会屈服的。
因为,在此之前自己已经做了太多的功课了。
“先生,你需要理解我的难处。”
好久后,阿里斯蒂德才开口说道:“我今年正好三十岁,这三十年里,我见过美国人,也见过日本人,看起来我家生活得还算不错,可是,没人知道这三十年来我是怎么渡过的。
我们全家都必须要看着美国人或者日本人的脸色行事,我们是自由的,但又重来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自由。当我们被逮捕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是绝望的。当有人再次给了我重获自由的机会,你完全可以想象到我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它。
先生,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害怕再次入狱。对于您而言,我只是一只卑贱的蝼蚁,您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死我,但我不能死,我真的不想死,先生。”
齐亚德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阿里斯蒂德一家,的确从始至终都只有被人利用的工具。
这样的工具无论谁都可以控制在手里,所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人,相反,我很乐意再给予别人一次机会。那么,请告诉我,这个组织的名字。”
阿里斯蒂德沉默不语。
齐亚德却笑了:“你不愿意说吗?或者说是你害怕?既然你那么害怕,那么,就由我帮你说出来吧。这个组织的名字叫,‘至纸巾计划’。”
一瞬间,阿里斯蒂德的面孔变得惨白无比。
他惊愕的看着对方,良久后才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所不知。”齐亚德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问你,只是希望你能够自己说出来,这样,才能决定我将来对待你的态度。我已经帮你说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说了吗?”
阿里斯蒂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全部都告诉你,先生。你说的没有错,我和我的父母都被美国人抓了,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叫托尼的人找到了我。
他对我说,可以释放我,也可以释放我的父母,但条件是我必须要和他们合作,他还对我说,选择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而且会英语和日语,正是他们需要的人。
我几乎没有一秒钟的迟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