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定能走出来。
“俞月,师叔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你还哭鼻子了吧?”宁盈莫名其妙地插了句话。
“师叔,我没有!”俞月操控着一叶轻舟,斩钉截铁地道。
“你有。”宁盈很肯定地道:
“朝歌比你入定的早,你刚学会入定时,兴冲冲地去找他,谁料到他已经初境二重天了,你当场就被气哭了。”
“师叔,你记错了!”俞月清秀的脸庞微微泛白,语气中带点求饶的味道。
别说了!别说了!
这段记忆早已被他尘封,此时被宁盈这随口一句话,宛如打开了尘封着的大门。
他回想起那天午后,他总算入定成功,准备去放几句狠话,告诉路朝歌自己只是一时疏忽,很快就能超过他,怎料那时的路朝歌竟已成功练到了二重天!
《炼气诀》本就是很基础的东西,只要入定效率够高,心够静,初境的修行真的很简单。
俞月记得,那一日,他敲开路朝歌的房门,这人斜靠在竹门上,身上散发着初境二重天的浓郁气息,仰着头,用鼻孔俯视着俞月,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道:
“这不是有脑就行?”
此时此刻,俞月操控着一叶轻舟,开始陷入纠结:“我那一日,真的哭了吗?”
说真的,他有些记不清了,或者说,这一段记忆他选择性的记不清了。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那以后,他对路朝歌是心服口不服。
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对这位师兄,感到佩服万分。
朝歌师兄,吾不如他多矣!
当然,嘴里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宁盈带着年纪尚幼的俞月离开了墨门。
分别时,俞月开始怀疑人生,因为他的心底里竟然涌动起了不舍。
明明被虐了半个月啊!头都被打了好几次,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宁盈的一叶轻舟载着他离开墨门,不远处传来了少年路朝歌那拽得要死的声音:
“连句再会也不说,没礼貌的小鬼!”
俞月闭口不答,心中却用力大喊,特别中二:“再会!路师兄!”
来到剑宗后,俞月很快就展现了自己的修行天赋,在剑宗的同期弟子中一鸣惊人,收获了无数长辈们的青睐。
同期弟子们视其为天之骄子,称他为当代的剑修奇才,怎料俞月总是谦逊有礼,摆手直言:“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