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加理会,但是放在钱红旗这边,却不能不重视起来。
虽然说在钱红旗心里其实跟他手下那个拿手铐的保卫科干部一样认为郭永和那番话多半是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可是钱红旗却不能不慎重对待。
因为对钱红旗来说,哪怕郭永和那番话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是故弄玄虚,但是那不是还剩下万分之一是真实的可能性吗?
他作为重机厂保卫科的领导,不就是要避免那万分之一的犯错误的可能性,力求万分之一万的正确,否则他跟手下的这些普通的保卫科干部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要做的也只是额外花一些工夫向眼前这个年轻人求证一下,弄清楚年轻人这番话是确有其事还是故弄玄虚。如果年轻人所说的确有其事,那他就英明地避开了一场错误;如果年轻人在故弄玄虚,呵呵,那就对不起,自己保证会修理得这个年轻人的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心里想着,钱红旗就把目光望向郭永和,和蔼地问道:“这位同志,你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你是什么人么?”
见钱红旗果然如自己所料,出声拦下了拿手铐的保卫科干部,还询问自己的身份,郭永和不由得暗自点头。
能在漭北重机厂这样的厅属企业做到保卫科科长的,果然都是聪明人啊!
“呵呵,钱科长,我叫郭永和,在市内配厂生产技术科担任技术员。”
郭永和笑着自我介绍了一句,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范晓斌,说道:“也是你们厂职工范晓斌的姐夫。”
“啊?原来是郭技术员啊?”
钱红旗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眼前这个年轻人衣着普通,其貌不扬,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市内配厂生技科的技术员。
一时间钱红旗的笑容就越发地和蔼起来。
毕竟郭永和的身份跟他一样,都是国家干部,那么他这边就不能拿出对待普通工人的态度去对待郭永和。
“郭技术员,”
他问道:“你刚才说,站出来是挽救我们,避免我们犯下更严重的错误,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郭永和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呵呵,钱科长,其实道理很简单。”
他正色对钱红旗说道:“范晓斌利用厂里的设备干私活,的确是他的不对,你们按照厂规怎么处理他我们这些家属也不会有意见。但是你们随随便便地把毁坏国有资产的帽子给他扣上,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郭技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