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与他而言却只是鸡肋而已。
从一开始他便无欲无求,因此也反而最无所顾忌。
“回家睡觉去。”
......
监天司,总衙。
书房中,兰泽英嘴唇抿着显得有些刻薄,目光冷漠,看着对面那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肥头大耳,似是被这初夏的天气折磨的不轻,坦胸露乳的,手中还拿着一柄蒲扇不停扇动着。
不同于兰泽英的严阵以待,他则是笑的几乎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却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钱明,长生殿长生使。
若真要论起来,此人该是长生殿中资格最老的一位长生使了。
两人一人冷漠一人堆笑对峙了良久,终究还是兰泽英沉不住气。
“您...不该来京城。”兰泽英率先开口道,“起码现在不该来,该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您再来,左右不过是三两天,为何等不及?”
钱明脸上的笑容似是又浓郁了几分。
他手中的扇子停下了,扣在了桌上。
“英子,不会叫人了?”
此言一出,兰泽英先前蓄着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他脸上的冷漠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僵硬。
默然片刻,他终究是站了起来。
“孩儿..见过亚父。”
“嗯。”钱明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就说英子不该是那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咱老钱的眼光还真不错。”
“以前你小的时候,咱看你这眉清目秀的模样,就知道是个做太监的好材料!就算不做太监,送到京中给那些脑子里生疮的达官贵人们当娈童也是个营生,总不会饿死。若是得宠,还能锦衣玉食,说不得我这当后爹的都能沾光。”
“如今看来还真不错!一个区区大内总管上不得台面的内务府差事,硬是被你倒转了天罡,竟是夺了这监天司,占据天下多半气运的位置。”
兰泽英垂眉低眼,没有再坐下。
他低着头,让哪怕是坐着的钱明也看不到表情。
“全凭长生殿一手推动,才有孩儿如今的风光。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孩儿不敢居功。”
“这么多年了,这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英子,在心里都骂死咱了吧?”
“不敢。”兰泽英想都不想便应道。
钱明眼睛眯的更甚。
“你那么恨咱,却心中不骂?那便是肚子里憋着坏水,想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