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股风分别从山脚、山腰、山顶刮起,由外及里,在大山之中循环成了一个流动的封闭空间。从远处看,大山的模样类似于披上了幻影般的迷纱。
流动的风影侵略着草木虫鸟,并带走它们的生机,一根草,却幻化出了无数的草影。草影在风中飘摇,仿佛灵魂剥离,但细细去看,便会发现,一根草之上原来有十多种不同模样的灵魂幻影在被吸噬。原来,望乡的能力在原始之初时,尽管稚嫩,却也因此毫无规则可言,也正因无规则之限制,所有吸噬方式的可能性都一齐出现了。
生命跨越了有限时间,但“生意”即生的意念,却超离时间以及空间之外,而那些所谓的奇形怪状的幻影,是属于那根草的无数次生命的可能,在它出芽之时,它或许将未来的自己想象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或许想长到几尺高,也或许又想做一根普通的野草,“生的意念”原来也是生命的一部分,它虽然抽象而难以被认知,却左右着生灵“想怎么活,或者要不要活”的选择,它代表着生命的内涵,也是望乡一直停留在穴脉表面,而无法探其究竟的生机的秘密。
这种“生意”程度的力量,是无法被估计的,徘徊在幻影之中的望乡,也只是被动的感受着生机的进入,他着重将心神凝聚在婴儿穴脉的成长之中,但总归是将生机分成了阶级,那些个他无法掌控的,或者完全认知不了的力量,全都被安置在穴脉的最深处隐藏了起来,或许有一天,他能够有资格触碰到这些力量,甚至将其掌控,彼时,他该在这人间站到了何种位置。
一座山的生机看似流动的快,消耗起来却是要多些时日,这期间,未老来山下探查过一次,他望到大山的模样,便知道了望乡没死,却如何也不敢靠近大山半步,他又不喜等人,只停留了几个时辰,便离开了。
临走一时兴起,杀光了借宿的主人家,并打晕了那个十五六岁的漂亮丫头,单手抓着作为见面礼,往那孤僻小城走,回去找亥子去了。这两人关系从来都是最好,海域未重组之前,亥子的府上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未老,当然未老并不好这口,也是因为年龄大了,好不动了。而其他人,除非是嫁女或送美人来的人家,连组织里的成员都不能轻易进入他弄凤玩凰的屋子。
回去的路,走的优哉游哉,半日功夫来到了小城,又辗转来到了亥子的屋子。依旧是暖语淫歌,未老这么些年竟然也没有听腻。推开门进去之时,亥子巧了刚刚完事,未老一瞧,眼前的这欲眼摩挲、桃花遍布的“小妇人”,可不就是那日路上“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