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孟昭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孙传山就像是被揭破面具的小丑,脸色煞白,全无血色,眼睛瞬间失去光彩,整个人也瘫软无力,若不是后面的椅子有靠背,只怕已经栽倒在地上了。
见此情形,孟昭表情不变,继续道,
“此外,今天孟某人出府前去那庄园探视,中途被人袭击,经过手下之人的追查,已经探明。
袭击我的贼人,和五日前洗劫庄园的贼人,乃是同一拨人。
孙公子,又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接连两个问题,直接将孙传山内心的一点侥幸击的粉碎,恐惧如毒蛇一样刺咬他的内心,嘴唇哆嗦,强自说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咱们两家如今势同水火,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联。”
说着,孙传山突然起身,就想要逃出这间屋子。
他的心里怕极了,恨不得立即远遁十万八千里,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一直眯着眼笑的青年,那种笑容,反而比恶言恶语更让人心寒。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对死亡,也是对人。
只是孟昭的反应明显更快,或者他早有预料。
尽管右手有伤,但套着佛珠的左手依旧灵活,并拢在一起闪电般探出。
等手掌落到孙传山的身上时,五指霍然张开,纤莹如玉,直接扣住孙传山的右侧肩膀锁骨处。
不需动用精纯浑厚的罗汉童子功内力,只凭借纯阳童子之气锤炼而出的强大体魄和力道,就直接将这不学无术的孙传山给重重压回椅子上。
这也不是什么精妙的武功招式,只是凭借强悍的反应和力量做出的普通动作。
即便如此,依然给孙传山一种使用了什么神功绝技的错觉。
孙传山表情纠结,吃痛之下,惊呼一声,整个右侧肩膀完全没了知觉,像是直接被人砍掉一样,慌忙道,
“孟昭,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要是杀我,也别想全身而退,咱们完事好商量。”
这个在迎春楼姑娘面前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面对更强,更凶,更狠的人,低下了那颗原本一直高高昂起的头颅。
或许,孙传山本也不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
只是最近的某些行径,某些做法,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行,自己可以的错觉。
套用更简单直白的话来说,他飘了,膨胀了,但现在被人打醒了。
孟昭目光凌厉如刀,一对剑眉微动。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