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咬碎一口钢牙,咯吱作响,两侧太阳穴鼓着青筋,隐隐跳动火焰,
“孟和尚,你少给老子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咱们怎么回事,你心里门清,少在这打花腔,来人。”
话音落下,就见到从右侧帷帘后的偏屋中,走出一个跨刀大汉,手里提着一个淅沥沥滴着血的东西,来到正屋,先是冲着胡应明点点头,然后一甩,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滚了几滚,恰好停在插在地板上的短刀前。
孟昭等人定睛一看,这圆咕噜的东西,却是一颗人的脑袋,而且还是熟人。
“怎么样,这个人你认识吧?白杨,这个反复无常的混蛋,偷老子的东西,让你的人给带了出去,现在东西也一定在你手上。
我不和你废话,你赶紧将东西交出来,我放你们离开。
不然,今天你孟和尚真得去西天见见佛祖了。”
说话的同时,胡应明身旁数人,齐齐踏前一步,气势大振,配合胡应明,给予孟昭等人压力,似乎稍有不从,便是一场生死大战。
不过,这点小把戏可吓不到孟昭,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死不瞑目,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的白杨头颅,冷笑一声,一脚将其踢回到胡应明的身前,
“原来是这个叛徒,他本是我孟家的一个护院,盗取孟家重宝外逃,一直没影子。
想不到死在胡公子的府上,这样吧,为表感谢,我愿出一百两银子,感谢胡公子为我孟家除了一个祸害,再出一百两,回收被他盗走的重宝,你看如何?”
两人说了这么多,其实表达的无非是一种意思,胡应明要地灵珠,孟昭不给。
不同的是,孟昭还维持一个面上的规矩,该找的理由一个不少,拿在外界去说,过得去。
相反,胡应明的说法和做法就简单粗暴许多,透着一股子草莽恶匪的劲。
“孟和尚,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孟家现在面临什么处境,你不会不知道。
得罪我胡家,你一个小辈,还承担不起这样的重责,孰轻孰重,你自己考量。
我还是那句话,你人可以走,但东西必须要留下。
如果非要贪那件东西,今天你怕是走不出这个大门,自己考虑去吧。”
孟昭却是想都不想,直接义正言辞,声音洪亮的回怼道,
“我孟家乃是大雍世袭贵族,存世至今,与国同寿。
而今不但和圣人孔家联姻,更与圣地白头山有旧,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