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两人年龄相仿,又均是胸怀黎民、苍生,很能谈的来。
至于黄叙,是黄忠的独子,更是他的心头肉…
只不过…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时不时的就要来寻张仲景抓药调理。
“我与你爹是至交好友,黄公子又体弱,我吩咐过,公子来抓药是不用排队的。”
张仲景的话很和蔼、也很亲切…一如对自己的儿子一般。
“叔父…我…我…我好像得了伤寒症。”黄叙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是开口了,而这一开口,让一贯气定神闲的张仲景整个人眉头凝起。
“什么…”张仲景急忙伸手去摸黄叙的额头,滚烫!
再去摸他的手,冰凉…
后背…也是冰凉!
张仲景已经有些不淡定了,他让黄叙张开嘴,从舌头去看…薄白而润,舌质淡,种种病状均是伤寒症的迹象,只不过尚处于早期,不易察觉!
这…
他的眉头一下子重重的凝起,他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可偏偏这伤寒症…他…他无能为力呀!
“你爹知道了么?”张仲景急问…
呼…长长的一声呼气,黄叙摇了摇头。
果然,汉升兄不知道…
张仲景印象中,黄忠近来率军去桂阳平定叛乱,他…他还不知道家中的宝贝儿子患了伤寒症!
这…
作为黄忠的挚友,张仲景太清楚不过…黄忠有多在乎这个独子!
说起来,今年黄忠五十余岁,他不惑之年才生出这么个儿子,妻子又因为难产而死,至今没有续弦!
可以说,汉升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儿子黄叙的身上…
他…他若是有个不测,那…汉升他…
…
就在这时…
“踏踏”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步入衙署的正是方才与曹休交谈的那黑衣老者。
他是长沙郡太守府的主薄,因为家中排老七,人称王七!
算是太守助手,照理说…是衙署内重要的幕僚,可…他们这位老爷一心都在医术上,这主薄倒是有些咸鱼了。
“禀报张太守,兖州牧曹操派人送来几卷竹简,信使说想见张太守一面…”
此刻的张仲景早已心乱如麻,一门心思想的都黄汉升之子黄长胜这件事儿,哪还有心情去见兖州信使。
“竹简放在这儿吧,见面的话,明日再说…”张仲景摆摆手…
“喏…”王七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