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旌旗上硕大的“彰”字,知道这是曹彰的军队。
“好快啊…”
徐庶凝着眉,他知道…这支军队一旦包围了许都城,那许都城中的人可就都插翅难逃了。
好在…他知道,子宇的家卷也通过与他一样的方式,逃出了许都城,如今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只不过,程昱还在里面…
龙骁营的校事府还在里面,这些都是他徐庶的手下呀。
一时间,徐庶有些心如刀绞的味道。迟疑了一刻,反复回头,游移不定…他紧紧握着马缰的手在颤抖,终于他长叹一声,策马而去。
…
…
许都城的灵堂上吵成一团,许多官员围住了夏侯渊。
与曹丕关系要好的曹真、吴质与夏侯渊针锋相对…夏侯渊连连解释,“大哥陨落的突然,如今新君未立,大哥的灵柩不宜久留许都,许都是汉都…至少,也得将大哥的灵柩遣往洛阳。”
吴质咄咄逼人。“按照规矩,当由世子‘哭临’、‘小殓’、‘大殓’,如今这些都未行,如何能草率的送出先王灵柩?夏侯将军不该藐视先王啊!”
“你算什么东西?这帷幔之内,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夏侯渊怒目瞪向吴质。
吴质沉默,倒是跪在地上哭泣的曹丕缓缓起身,“妙才叔父季重是我的人,也是父王的臣子,正是因为对父王的尊敬,他才坚持按照规矩行事,不可堕了父王的威仪,季重的意思那便是小侄的意思,没有世子‘哭临’、‘小殓’、‘大殓’,父王的灵柩不能草率送出!”
这时…
程昱大步走了进来,“魏王在行医之前,曾言道,若有个闪失,葬礼不必遵循古制,如今六军不稳,须速将魏王灵柩送抵洛阳,在洛阳魏都,我大魏公卿共同拜见世子,拜见下一任的魏王,何须拘泥于‘小殓’、‘大殓’?”
程昱的话…在此间极其有分量。
毕竟,他曾经干过的事儿,每一件单独的拎出来,都足够让人望而生畏,闻之胆寒。
丁仪却张口道:“纵然不必遵循古制,也不能如此草率,如此匆忙如同逃跑,岂不是让那些诸侯小觑了我大魏?”
一些谯沛的功勋旧部连连点头,“正是啊!”
程昱则提高了音调,“能安大魏军心,能让大魏稳定者,不是魏王的灵柩,而是世子!是众望所归的世子!”
言外之意…
如今在许都,总总胁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