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能切身体会到,“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这句话的深意!
好重啊,巴蜀的担子——重于泰山…
“兵权本就该掌握在为父手中,吾儿想想,咱们巴蜀荆州兵才有多少?不过两万!陛下的元老兵有多少?也就是一万,可咱们蜀军却有三十多万…诸葛亮心里边清楚着呢,这兵权早晚还是要归于咱们东州派的手里!”
东州派是巴蜀地区的“土着”,统领蜀军是有天然优势的。
可…
李严回答了一大通,关键问题却没有回答。
为何他一直闷闷不乐?
李丰眼珠子一转,继续问道:“孩儿听说,父亲提出了‘四六征税、三丁抽一’,如此一来,陛下北伐的粮食就充足了,可是…孩儿记得,父亲可是跟孩儿说过,父亲心里并不认同陛下的北伐呀!”
李丰的话让李严侧目…
他微微顿了一下,张口道:“陛下的伐魏之心已定,丰儿啊,你不要忘记咱们的身份,咱们东州一派虽是巴蜀为官最多的,也是兵马最多的,可终究是降臣,而孔明则是跟随陛下多年,立下过谋得巴蜀的大功,遇到什么事情,他可以率性地直言,咱们不行!咱们要顺着陛下的心意行事,尤其是在陛下与孔明有分歧的时候,更要一心一意的站在陛下这边!”
李严很擅长为官,也很擅长揣摩刘备的心思…
这些年,他从一个降将,摇身成为巴蜀朝堂上,除了刘备、诸葛亮外的第三号人物绝非偶然。
“可是父亲…”李丰还是心存顾虑,“若是北伐,陛下面对的是曹羽啊,他不止是魏王,他还是算无遗策的隐麟,这些年的征伐,他攻敌攻心,从未有过一次落败,袁绍、吕布、袁术、周瑜都不是他的对手,父亲又有几成把握?蜀中钱粮兵马倾国而出,投入那虚无的蜀道,万一不胜呢?何以善后啊?”
“你这是什么话?”李严怒了。
“父亲如今面对的是曹羽,曹羽又把周瑜、马超、荀或、吕布等人拧成了一股绳,父亲当真觉得以巴蜀一隅之力能够匹敌抗衡么?”
“放肆!”李严豁然起身,“他们不是曹羽的对手?难道陛下也不是么?如今的大魏说是海纳百川,实际上…各股势力错综复杂,就没有什么内乱么?西凉的、荆州的、江东的就能融洽么?”
“可…西凉的郡主、江东的公主…她们还是曹羽的贵妃啊!”
“丰儿啊!”李严语重心长,“今后这种瞻前顾后的话,绝不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