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95年的1000万哪，搁20多年后，它都得值几个亿了。
若不是非常亲近的关系，人心，其实多少都有些自私的。
马天佑觉得自己已经是够有良心的人了。
但是，完全舍己为人的事，他又真做不出来。
或许遇上了重大的灾变事故时，马天佑也会像很多普通人一样，不顾危险，勇于站出来搭救别人一把，甚至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但这种场面下，更多是人类作为一种群居动物，面对突发事件的一种本能的应激反应。
就是那么脑子一热，然后就勇敢了英雄了，但这并非说很多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一副侠义心肠。
平凡的人，有时候也很伟大，大概指的就是这种事。
更多时候，人的本能是自私的，甚至虚伪的。
前一世，马天佑的这种体验与感悟实在太多了。
现在的他，即使不愿承担这1000万的代价去救安静，大概也不会过于愧疚。
安静的笑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突然就那么打住了。
气氛瞬间有些尬，马天佑前世就发现自己很难猜中女人变幻的心思，这时候，他以为安静又像以前那样，突然因自己的住院生活而情绪低落了。
“马天佑，看不出来，你这人挺有本事的，这么快又开公司了。”
“我这也不叫什么本事啊，资金都是贷款来的，说白了，开公司也是一种赌，我还押得特别的大，稍有不慎，说不定一辈子就……”
马天佑刚想说“一辈子就爬不起来”这样的话，突然想到可能刺激安静联想到她自己身上，马上又吞了半截话回去。
安静忽而又是微微一笑。
“你也别太谦虚了，能弄到贷款，也是一种本事啊。”
“还有这种说法？”
“对呀，我大学学的是金融，本来又分配到银行工作……”安静突然忍了一下，又接道，“普通人找贷款很难，我又不是不了解。”
“是啊，贷款不仅很难，而且现在利息太高了。”马天佑随口附和一句。
“那你会录用卢远他们两个吗？”
“录啦，我都安排他们下午接替我继续面试了，正好我也可以躲点轻闲。”
“真的？”
“是真的啊，这会儿他们应该都面试过好几十个人了吧，今天来应聘的人有点多，估计得有两三百，我都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