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佩一个人去问关于申请人身保护令的事情。
这件事一直放在心里很久了。她只是模糊知道可以再家暴的情况下,申请人身保护令,把进行家暴的另一半或者共同居住的家暴人从住所赶出去,但是具体如何操作,最后是否能执行却是未知数。
这一次终于知道,申请是可以申请,但是其实最后执行起来非常困难。
跟她一起居住的祁东妈已经没有别的住所,并且祁东不回来,祁东妈对她的威胁有限。哪怕最后决定了让她出去住,估计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赶不走。
傅佩佩想的是,走流程,震慑一下祁东妈,让她避免越来越嚣张,她的目的是离婚拿钱走人,不是跟这老太婆纠缠下去。
曾经傅佩佩心里想的多好,结婚了有家了,有了老公也有了父母,一定要对这对来之不易的父母好一点。
可是慢慢的发现,儿媳妇不可能在公婆眼里也是亲人和孩子,她作为儿媳妇只不过是“巧取豪夺”的,是婆婆的天敌罢了。
哪怕她用尽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想把祁东妈当作自己的妈妈,无奈对方却一分空间也没给她留下。
挣扎、犹豫,一直忍耐,她从来没想过放弃那个想法:融入婆婆的家庭。
如果不是重新醒过来,甚至她宁可放弃自己都不肯放弃来之不易的“家”,为何这么傻?
现在的傅佩佩,可不傻了。
她执意问清楚流程,然后马不停蹄去申请“保护令”,把各种证据都收集好,一整天下来,终于递交了上去。
傅佩佩现在是妥妥的“官司缠身”的人了。
在海城的官司打了一半儿,委托给马腾,最近马腾也没给她沟通关于案情的事情,她也无暇顾及。
想着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却一直进展慢,她想,也许自己是太心急了,不能这样。
着急的应该是祁东一家子,不能是自己。
刚刚办理完,律师就又给她打电话:“调解时间定下来了,这是我跟法官沟通了好久的结果,因为过几天我还出差,所以想的后天就先调解,你看你时间如何?”
“我随时可以。可是祁东还被押着呢,如果调解不成功,那岂不是就要开庭?人不到能行吗?”
“没关系,有代理人也行,或者,可以去祁东所在的看守所调解和开庭,对你这个民事案子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真的?法庭还能‘搬走’?这太不可思议!”
“法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