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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官的瞩目之下,缓步出列之间,赵俊臣的眉头微皱,似乎正在思索对策。
其实,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应该做些什么,赵俊臣早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就都已经设想好了。
但为了避免百官的怀疑,赵俊臣还是要装作一副“措不及防”、“苦思对策”的样子。
赵俊臣明白,如今在黄有容一党的弹劾下,户部与工部这两大衙门,竟是一口气损失了一十九名官员,且全都是赵俊臣的“亲信”,虽然这是赵俊臣亲手推动的计划,然而赵俊臣的朋党们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只会以为黄有容的反击凌厉、势大难敌,如今必然是士气衰落、惶惶不安!
所以,在这个时候,赵俊臣不仅需要为自己与左兰山摘脱罪名,更还要态度强硬,唯有如此才能表现出他庇护门下官员的决心,也唯有如此才能稳定人心与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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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出列站定之后,赵俊臣的神色之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定,似乎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而看到赵俊臣的淡定神色,好似胸有成竹,赵俊臣的一众朋党们,也皆是露出了欢喜之色,显然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与了解,他们对于赵俊臣的急智与手段已是深具信心。
“陛下,臣确实有话说!”赵俊臣的声音平静,缓缓说道:“国有律法,自当遵从!程远道程阁老的这句话,臣也认同!然而,据臣所知,依我大明律法,一名官员究竟有罪没罪,不在于有没有御史弹劾,也不在于有没有确凿罪证,而在于三法司的最终审判!如今,工、户两部官员,虽是被张少傅、刘御史两位大人弹劾,两位大人也列出了一些罪证,然而三法司毕竟还没有审问审判,也就是说事情还没有得到具体结论,怎么有些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对我工、户两部喊打喊杀了?!难不成,今后只要收罗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然后在早朝上抛出来,也无需三法司审问,事情就可以下定论了?咱们大明朝应该没这种规矩!”
说到这里,赵俊臣环视之间,在那些主张“整顿工、户两部”的官员脸上略有停留,眼神之中满是威严凌厉,让许多官员皆是下意识的眼神躲避,不敢与赵俊臣直视!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更何况,即使在三法司宣判之后,被弹劾的工、户两部的官员们确实有罪,那也只是个例罢了,若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对工部户部两大衙门清洗整顿,是否过犹不及?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工部掌管水土工程,皆是朝廷的紧要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