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万代看了看叶无坷,又看了看大奎,然后摇头:“我不跟他一起,我跟小千一队。”
叶无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关万代,关万代与叶无坷对视了片刻之后就扭头不看了:“跟就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无坷则转头看向马千:“你跟我一队往南走。”
临出门的时候,束休单独找到叶无坷:“你还是觉得北川小队里有人不可信?”
叶无坷道:“副都廷尉在我去江南道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不管你的性格如何,可你只要穿着廷尉锦袍代表大宁查案,那就该死死记住一件事,除了你自己和你认为能够相信的人之外,任何人都可以怀疑。”
束休沉默片刻,摇头:“廷尉府不适合你。”
叶无坷也沉默片刻,点头:“是。”
束休转身:“这个案子你查完之后就不要再回廷尉府了,最好就一直留在鸿胪寺,廷尉府验证的是人心,而人心从来都不是经得起验证的东西,包括任何人......也包括自己。”
叶无坷道:“从退缩的那一刻起,就是经不起验证了。”
束休回头看他:“别忘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都觉得你是个好人,从上到下,都一样。”
叶无坷道:“所以我就要安心做个吉祥物?”
束休道:“将来你变了的时候,你可能会后悔今天的坚持。”
叶无坷道:“大宁前二十年好像没有我这样一个吉祥物,如果连我都变了,大宁之后二十年,二百年,应该也不会再有一个了。”
束休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谦逊,原来你最狂妄。”
叶无坷道:“道理在我,何不狂妄。”
这八个字不是叶无坷自己想到的,而是在他第一次拿起一把木剑的时候那位看着他微笑的武先生说的。
束休眼神复杂的看了叶无坷一眼,转身离开。
叶无坷不由自主的想起从无事村来长安的路上,第一次见到束休的那个场景。
束休眼神里的东西和今日所见的关万代,雁翎穗,以及北川小队的绝大部分人都一样。
其中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少年马千。
按照叶无坷的交代大家分成几队往四周的关卡送消息,同时安排军驿尽快把方县堂被杀的消息送往长安。
和叶无坷一队的马千看起来显得小心翼翼的,天生爱笑的他跟在叶无坷身边像个小姑娘般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