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问你之事,可有结果?”臧洪跪坐于右侧的位置,看着陈默微笑道。
陈默下意识的看向母亲。
“不用看你母亲,昨夜你们应该已经商议过。”臧洪脸上的笑容被严肃所替代:“从你娘亲、还有那位蔡氏处得知你不少事情,你为人颇有孝心,这很好,而且自幼丧父,性情坚韧,我想知道你如何想?”
其实这年月收弟子很少会问弟子的看法,不过臧洪对这半大孩子很好奇,他跟别的世家或是寒门子弟不同,自幼受尽磨砺,虽然只有十岁,却有常人所没有的魄力,这样环境中生长起来的孩子,对于臧洪和张超这样的人而言,是很少见的。
当然,经过之前的交流,陈母的谈吐显然也是士族或是寒门所出,家教上应该比其他孩子好一些,但绝对有限,陈默是如何成长为如今这样的性格,他很好奇。
“弟子愿意!”陈默也没废话,昨日若非考虑到这事应该与母亲商议,他昨日便已经拜师了,如今已经得了母亲准许,自然再无抵触。
“我是问你如何看这件事。”臧洪没有接受,只是看着陈默笑问道:“你可当这是对你的考核。”
陈默想了想道:“弟子长于乡野,规矩不是太懂,我父一脉家道中落,到我这里,已然落魄,弟子不愿祖上蒙尘,是以想要求学,可惜一直以来无门得入,如今能蒙老师看重,乃弟子之幸。”
简单来说,陈默想振兴自己这一支。
臧洪微笑着点头道:“你倒是坦诚,如今战乱,拜师礼就从简了,今日有孟高兄见证,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弟子,我见你识字,不知读过哪些书?”
“母亲教过论语,此外昔日还曾得乡间里正借我一部孟子,本想誊抄后唤于阿翁,奈何贼乱突起,阿翁为贼人所害。”陈默躬身道。
“乡间里正?”臧洪诧异的看向陈默,一般乡里之间,家中有藏书者出身可不会太低。
可惜陈默也只是叫阿翁,至于里正名姓,反倒不知,不过其子乃萧县县令,这个倒是不难查。
“孔孟之道皆乃儒家之作,既然你已学了论语,自今日起,我便从孟子开始教你。”
“多谢老师。”陈默闻言大喜,连忙躬身道。
“我如今告假回乡,但如今大乱一起,这假自然也不能作数,如今曲阳之围已解,需尽快赶回东莱述职,你是与我同行,还是留在此处治学?待太平教之乱平定以后,我再着人回来接你。”臧洪微笑着询问道。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