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分属同乡,为何对同乡下如此杀手,你于心何忍?”
“何忍?”周元摇头嗤笑,有些不屑:“县令愿听我说?”
“你且说来。”臧洪点点头,一来好奇,二来说得越多,也越容易出错,他想看看周元是否是在为人顶罪。
“家父曾在边关效力,在我幼年时,便已战死边疆,我与母亲自幼相依为命,家父留下良田十亩,薄田百亩,至少衣食无忧,与庄中邻里,相处的也不错。”
臧洪点点头,没有插话,只是让他继续说。
“不过我等孤儿寡母,却拥有如此多的田产,自然容易招人算计,梁欢看上了我家的十亩良田,若他出钱买,便是少一些,我们孤儿寡母也只能认了,但可惜,梁欢欺我母子势单力薄,便让人在庄中散布谣言,说我娘与庄里闲汉私通。
那闲汉是有妇之夫,事情传到对方耳中,再然后然后,那闲汉的婆娘便来闹,打我娘,打我,自那以后,一切便都变了。”
深吸了一口气,周元显然不愿意回忆这段往事,脸色也变得冰冷而狰狞:“街坊邻居对着我娘指指点点,那闲汉夫妇隔几日便跑来闹,打我娘,那闲汉竟然还想趁机将我娘纳为妾……哈哈,一个闲汉,白身都不如,我周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算为朝廷立过功勋,三代戍卫边疆,他配么?”
“再后来,事情就更可笑了,东家丢了鸡是我娘偷的,因为她不检点,西家钱丢了,也是我娘偷的,老天不下雨,是因为我娘惹了天怒,甚至牲口不好了,也是我们母子的过错,好像我们活着便天理难容一般。”
“一开始只是闲言碎语或是栽赃嫁祸,后来就不只是那闲汉动手了,我娘出门都有人拿东西丢他,然后那梁欢来了,只要我娘愿意让出那十亩良田,可以为我家摆平此事……”周元突然笑了,笑的很疯狂:“我娘信了!地也给了!”
衙署中的气氛突然变的压抑起来,陈默不知为何,总觉的堵得慌。
“县令可知后来如何了?”周元笑的眼泪横流。
臧洪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元笑道:“第二天,那梁欢便告诉众人,我娘意图用十亩良田行贿!那一天,我都记不得谁来过,反正很多人冲进来,不问缘由便打,我娘被活活打死,到死把我死死的护在身下,家里的东西能抢的被抢光了,不能抢的,也被砸光了,唯独我,或许看我年幼,他们放了我一命,我当时不过八岁,能如何?只能每日装疯,跟狗抢食,才有幸活到今日!我就想问问诸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