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设计诱使贼军出城,其行事之果决,料事之准,少有人及。”
群臣有些惊讶的看向卢植,卢植可不只是大儒,领兵打仗也堪称当世名将,而且他可是很少如此夸赞人的。
当然,也有人在猜测卢植此举深意。
不过卢植声名虽高,但在这朝堂之上分量却稍有不足,大将军何进皱眉出列,对着刘宏拱手道:“陛下,此少年虽颇有将略,不过此番能大破葛陂贼,鲍鸿才是首功。”
刘宏在二人一进来,就对着一个军司马问长问短,反倒将作为此次大胜葛陂贼的功臣给冷落在一边,多少有些不合理,鲍鸿在何进看来,那自然是自己人,眼见天子只顾一个下将,却于主将不闻不问,多少有些不满。
“朕倒是忘了。”刘宏低头,俯视着鲍鸿,脸上原本和煦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鲍鸿,你可有话说?”
群臣听得刘宏此言,尽皆一愣,这语气,怎的像是在审问犯人?
“陛下,末将……”鲍鸿也给刘宏这语气神态搞得有些发愣,想过很多可能,哪怕刚才刘宏只顾着询问陈默,却将他这主将冷落在一旁不闻不问,鲍鸿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刘宏这般语气神态,弄得鲍鸿有些不知所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无甚言语。”
“你没有,但朕有!”刘宏自案上拿起一份竹简,看着鲍鸿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鲍鸿心中越发慌乱,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末将不知。”
“此乃豫州牧黄琬星夜送来的奏报,言你私扣军饷,在汝南期间,还向当地士绅百姓索取财物,怎的?朝廷发放的军饷不够?要你向百姓伸手?人家都告到皇宫来了,朕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刘宏将竹简扔给张让,张让捧着竹简快步走下玉阶,交给何进,让群臣传阅。
一时间,朝臣议论纷纷。
其实克扣军饷,中饱私囊这种事儿,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群臣虽然一脸义愤填膺,但内心里,对于此举恐怕也无甚感觉,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如何为鲍鸿开脱,不是鲍鸿人脉有多广,而是这种事,若是重惩鲍鸿,以后他们若是东窗事发,也会如此,保鲍鸿,其实就是保他们。
“陛下!”虽然刘宏的面色铁青,但何进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道:“此举虽然失德,然鲍鸿此番终究讨贼有功,望陛下从轻发落。”、
免罪是不可能的,虽然平日里没人追究,但真把事情闹到朝堂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将军稍安,事情可不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