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吕布还想留些情面,自己走,但不带军队,但丁原今日既然敢直接威胁他,吕布性子何曾受过这等威胁,当即脖子一梗,跟丁原犟上了!
周围的并州将士,不少有些犹豫了,昔日与吕布交好的侯成、魏越等人更是毫不犹豫的带着兵马来到吕布麾身边,与丁原带来的人马对峙。
“尔等也要造反不成!?”丁原看着吕布一声号令,帐下将士便走了一大堆,面红耳赤的瞪着这些人道。
“你不过一并州刺史,在并州也不过一年,未曾与我等同上战阵,只知肆意喝令我等,况且如今董公受天子倚重,造反的不是我等,而是你!”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拖,看着丁原双目森然:“此时离开,看在昔日情面,我留你一命,否则,吕布认得你,这方天画戟可认不得你!”
一旁李肃见局势竟闹到这种地步,不惊反喜,连忙策马上前,对着一干并州将士放声大喝道:“诸位将士,董公奉天子以令不臣,手掌大义,若尔登执意与董公为敌,莫说背上反贼之名,便是军中粮草,若无董公调度,恐怕不出数日,尔等便无粮可用,何去何从,诸位将士可要想好了!”
并州军自己有多少粮草,李肃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多,粮草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那可是命脉。
不少将士闻言,本就有些迟疑,此刻更是有不少人朝着吕布后方跑去。
丁原看的大怒,拔剑指向吕布骂道:“无父无母之贼,坏我军心,乱国祸民,谁人于我斩了此贼!”
丁原身后的将士没人动,吕布虽是主簿,但在并州军中,那可是战神一般的存在,莫说现在本就存疑,便是没有李肃这番挑拨,也没人敢面对吕布。
这边没人动弹,那边吕布眼睛却红了,他自幼丧父,母亲也在他少年时鲜卑人南下掠夺时被流矢所杀,吕布痛恨鲜卑人,更痛恨有人说他父母,此刻丁原辱及他父母,便是动了他的逆鳞,双目顿时红了,森然看向丁原道:“老贼该死!”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胯下赤兔通灵,已然飞马而出,直取丁原,须臾间,已至丁原面前。
丁原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怎么说也在并州待了一年,怎能不知吕布逆鳞,但此刻显然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吕布已经拖戟杀到,连忙举剑招架。
“死!”方天画戟带起一蓬土雾,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丁原咽喉,寒芒闪过,破空声方才响起,丁原举着宝剑的手僵在了搬空,人头已经飞出老远,喷溅的鲜血洒在吕布脸上,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