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当即命令兰池大军集结,粮草沿途县城自会备齐,无需筹备,当天便出兵。
“黄口小儿,有勇无谋,安能在我之上!?”看着大军离开的方向,梁兴又看了看武义留给自己的那三千兵马,咬牙切齿道。
在郭汜麾下时,他是大将,能够独当一面,后来降了陈默,陈默待他也不错,官位、俸禄比以前只多不少,但却是给武义做副将,梁兴已是年近半百,久经沙场的老将,如今却要给个年轻人做副将,听他差遣,这份落差,也是梁兴毫不犹豫选择背叛陈默的原因,堂堂西凉大将,徐荣、华雄能独当一面,自己却要给个能当自己儿子甚至孙子的人做副将,让他如何能忍?
武义大军离开,梁兴却并未立刻调兵出营,而是派人打探武义的消息,直到第三日,武义过长安之后,并未逗留,补充粮草之后继续西行,同时长安那边也传来消息,张鲁确实派遣大将杨任出了阳平关,陈仓、武都告急,梁兴这时才算松了口气。
虽然因此留下的兵马不多,但武义短时间内也回不来了,加上韩暹那里有两万精兵,长安那些士卒也能凑出数千人马,只要能将长安拿下,将各军将士家眷的城池掌握在手中,那时不但武义的兵马会被瞬间瓦解,到时候,恐怕在前线与袁绍作战的陈默大军,亦会土崩瓦解,陈默也将彻底除名于诸侯。
在确定武义并未回长安之后,梁兴迅速派人前去黄白城通知韩暹,直接绕过黄白城,奔长安而去。
而此时的长安城却是风平浪静,臧洪跪坐在自己的衙署中,喝着小酒,微笑着与李泰对弈:“年庚兄似乎心不在此。”
“子源说笑了。”李泰摇了摇头,认真看着眼前的棋局,心中却还是挂念着局势,片刻后,看着臧洪道:“子源,那张鲁来犯,子源便丝毫未曾担心?”
“崇高已经率部前去,此人乃我看着长大,他历经磨难,心智坚韧,虽无主公那般天赋,但却肯发愤图强,如今历经磨难、征战之苦,有大将之风,张鲁此番来犯,无外乎试探我军虚实,只要应对及时,张鲁也不敢太过。”臧洪摇了摇头,崇高乃是他为武义取的表字,自小跟在陈默身边,为人也是锐意进取的类型,如今已有大将之风,他自然不担心,也相信武义能够明白自己信中之意。
“却是在下过于担忧了。”李泰点点头,不再多言。
“世间许多事情,原本不该有,只因人心太贪,想要更多原本不是己有之物,方才令这世间战火不断,年庚兄以为然否?”臧洪一边落子,一边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