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兵败之事,只是一礼道:“老将军,方才斥候来报,贼军开始扩建营寨,恐怕是贼军主力赶到,这一仗可不好打,我等需早做防备。”
毕竟是自己前辈,而且韩琼经此一战,应该也已收了轻敌之心,张郃并未因为战败之事而再苛责韩琼,这让韩琼相当感激。
轻轻地叹了口气,韩琼对着张郃一礼道:“此番战败,挫伤我军锐气,老夫难辞其咎,此战便由儁乂做主,老夫便在儁乂帐下听命便是。”
此前张郃已经劝过他莫要轻敌,他却未曾在意,如今兵败回营,韩琼实在没有老脸继续跟张郃争这主将之位。
张郃也没客气,当下点点头,指着地图道:“这大营所设之地,与朝歌互为犄角,关中军要过此地,若他绕行,后路必然被断,所以朝歌乃关中军必得之地,我意与老将军分守朝歌与大营,互相接应,陈默挥军攻城,我可率大军袭扰其后方,若他挥兵来攻大营,则老将军可率部袭取其后,他若分兵,则你我可借助城防之力,消耗其兵力,老将军以为如何?”
“我若为陈默,可命一支人马看守住朝歌或是大营,率主力攻打另一边。”韩琼看着地图,沉吟道:“可再分出一支人马最好皆为骑兵,驰援两地。”
张郃闻言目光一亮,点点头道:“老将军所言甚是,便依老将军之言,我命张顗率三千骑兵在侧,随时驰援两地。”
韩琼点头道:“善,老夫这便率残部入朝歌。”
“那朝歌便有劳将军费心,陈默不同武义,不但精通兵法韬略,而且诡计多端,切莫大意。”张郃笑道。
“儁乂无需如此,此番若连朝歌也守不住,老将便是身死,也无颜面再见先主,老夫告辞。”韩琼点点头,起身对着张郃一礼后,转身离开。
……
日渐西斜的时候,牧野广阔的平原上在这冬日寒冷的朔风中,显得有些荒凉,零星出现的乡庄屋舍早已空无一人,大片的良田也早已荒废,自陈默拿下河内,袁家将牧野当做与陈默交锋的前线后,这牧野一带的百姓纷纷北迁或是难逃,以避开此处战火之苦。
蔓延的兵锋行走在这荒芜的天地间,显得异样的孤独和萧索,不疾不徐的步履,却有种山岳在挪移的感受,哪怕荒野间流窜的豺狼小兽,隔着老远便纷纷避开。
远处能看到黑黑的狼烟不断升起向北方、东方蔓延而去,这是袁军的示警狼烟,显然这支大军的出现,已经被袁绍军的斥候发现。
不过陈默也未在意,大军行进,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