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经历的大战,不下百场!兵变,却是第一次遇到。”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鲍某无能,不能带诸位打胜仗。”鲍庚深吸了口气,声音陡然洪亮起来:“但某是军人,军人有军人的尊严,军法如山,只要某还在这里,这卢龙寨,就不能破,诸位想逃,或是降,可以,就请从某尸体上踏过去!”
半生戎马,鲍庚身上自有一股铁血之气,此刻这踏前一步,虽只有一人,但那森然气势,却让一群乱兵动容。
守将梗着喉咙突然怒吼道:“尔等可知,将军自四日前,便已染了风寒,这些时日,都是带着风寒和尔等一起守城,尔等可曾见过将军退过半步!?若要求生,以将军之尊,就算那日逃了,主公也不会怪罪,将军却留下来与尔等并肩作战,尔等以为将军留下来是保什么!?将军家远在洛阳,便是卢龙寨破,胡狗南下,将军家眷也不会有事,但尔等呢!?卢龙寨一破,最闲倒霉的,便是这辽西百姓,便是渔阳百姓,将军这般死战不退,保得是尔等父母妻儿,尔等这些无胆匪类,不敢御敌,却敢在此兵变!?”
守将说完,扭头对着鲍庚一礼道:“将军,末将违了将军军令,请将军责罚!”
“罢了!”鲍庚摆摆手,看向众人道:“人都怕死,本将军也怕,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两个儿子,最大的,今年也不过八岁,如果,换个战场,打到现在,我不会降,我会带大家突围,毕竟就算败了,只是袁军的话,他们也不会屠戮百姓,没必要在此赔上性命,但卢龙寨不一样,真不一样,袁尚背后,是几万几十万的乌丸人,卢龙寨一破,乌丸人必定南下,诸位多是北地之人,胡患,诸位应该比我更清楚。”
众将士闻言,默默地低下头,鲍庚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牵动了伤口,咧嘴笑道:“某,乃护乌丸中郎将,我要做的,就是守住边关,不叫胡人害我百姓,我可以死,但城不能破!所以,为这幽州数十万百姓,请诸位随我……战死在此处!”
“末将,领命!”守将轰然跪倒在鲍庚身前,朗声道。
“我等愿随将军赴死!”
看着跪倒一片的守军将士,鲍庚笑不出来,摆了摆手道:“且去休息吧。”
喏!
一夜,无言。
次日一早,袁军便在城外摆开了阵仗,远远的眺望着卢龙寨那看起来已经不高的城墙,逢纪扭头看向袁尚笑道:“今日,当可破城!”
袁尚点点头,没说话,这卢龙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