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蹋顿也不犹豫,直接让换了自己衣甲的亲卫王外闯,蹋顿则跟在人群中,在一众亲卫的保护下朝着王庭外走去。
出了大帐没多久,便见一支人马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难楼,夜色下,他也看不清对方样貌,只认得蹋顿的衣甲,厉声喝道:“蹋顿,这般深夜,往哪里走?”
“怎的?连大王都不肯称呼了!?”蹋顿站在亲卫身边,低着头冷喝道。
隔着十几步,又有夜色掩护,对方也看不出谁说的话。
难楼面色难看道:“单于有令,汉军兵临王庭,夜间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
“我若定要走呢?”蹋顿暗中对部下比了个手势,这个时候,显然也看出对方的意图来了,先下手为强。
“那就休要怪我无礼了!”难楼冷哼一声道。
“好啊,我要看你如何无礼!”说话间,蹋顿突然张弓搭箭,对着难楼便是一箭射去,同时换了蹋顿衣甲的亲卫也举起了战刀,厉声喝道:“杀!”
难楼不想对方军中竟然有人突然发难,措手不及之下,被蹋顿一箭射穿了胸膛,痛叫一声栽落马下。
四周乌丸骑兵大乱,蹋顿趁机率领人马冲杀过去,将对方杀散后,也不恋战,直接朝着王庭城门的方向奔去。
“蹋顿反了!蹋顿反了!”后方有人高声呼喝,早已埋伏在四面八方的乌丸将士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涌来。
“杀!”蹋顿眼中杀机大旗,指挥亲卫迅速向外冲,同时又有亲卫举起了牛角号,奋力吹响,招呼王庭之外的军队前来支援。
一行人趁机杀到城门处,却见城门金币,城头上,一队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发。
“夺门!”蹋顿怒吼一声,死命朝着城门杀去,同时城楼之上,乱箭齐发,穿了蹋顿衣甲的亲卫自然是重点关照,顷刻间便被乱箭射杀在地,蹋顿却是不管不顾,带着残存的亲卫冲入城门下,将栓木抬下来,打开城门后,朝着城外杀去。
王庭将士见‘蹋顿’被射杀,自然也没兴趣追杀这些亲卫,几名将领前去准备将蹋顿的尸体拿回去,一名将领将‘蹋顿’的尸体翻过来,就着火光,当看清尸体的样貌时,面色一变,厉声道:“部队,此人不是蹋顿!快追!”
只是哪里还追的上,蹋顿冲到城外之后,立刻汇合了自己的军队,神色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若非自己机警,此刻恐怕已经死在城门下。
看着一名名部将,蹋顿怒吼道:“楼班不仁,只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