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夫人对书法也是颇为有研究,能看出这孩子确实不错。
“这是几岁练起的?你先生是谁,叫什么名字?可有封号?”
方老夫人可以见得是真对李福欢感兴趣,一直追问着。
红嬷嬷得直打量着这字体,“人都说人如其字,什么性子看字就知道,而要写好字,也得看人的品行是如何的,你这丫头的字儿这般张狂,想必也是极其不羁的性子。”
总得来说,就是透着一股子烈的感觉,很直接很凶猛。
主仆俩越咂摸越带感。
难怪对她感兴趣。
李福欢呲牙痞气一笑,挑眉道:“我这人打小三分热度,对啥都感兴趣,但是干不长久,书法是跟村里教书先生学的,老先生不是啥名人,就是个老古董,教啥都死板,一板一眼的,所以我纯纯靠悟性,随便写写的。”
小乡下丫头片子,又从哪里来的专门教书法的教书先生?
其实她前世也学过几年书法,啥字体都写了过一些,本来都忘得差不多了,结果这一世就重新捡起来。
村里的老古董教书先生确实教过她基础,但是现在的字体也是她自己练出来的,谁让这边书写都是毛笔字呢?
她也是被逼的,又是急性子,要速度就是写草书最顺滑。
因此不知不觉,这些年下来,愣是也写的有模有样。
方老夫人和红嬷嬷直咋舌,互相看看,都觉得这丫头不可思议,当真如野草般张狂又潦草,偏生又韧劲十足。
当下两位年过半百多的人精就明白一件事情,脑子里头浮现出“金麟岂非池中之物”这几个字眼,这孩子当真不是凡人,也绝对是惹不起的人物,只看她怎么生长了。
毕竟这世道也不是那么和善的,往后遇到的事儿可多着。
小苗儿不错也不是不会被风雨折断的,当然也有经历过风雨后更加强韧的,到时候真生长起来也就不得了。
方老夫人对她好奇极了,端正自己的态度,不敢再轻视她,觉得这种孩子,不说多好,但绝对不能交恶。
她的笑容真切几分,客气的不行,连忙让红嬷嬷去盖章,再去衙门盖个章,走个过场,回头彼此都清楚的多。
游氏也觉得稀奇,这忽然热枕的态度叫她都摸不着头脑。
但是可见得这孩子的字是相当入了二位的眼儿,才会这般对待,她心里纳闷富贵人家的心思可真是想不通。
不禁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