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刘思达。
借红薯之事,他也算是翻了个身,在刘家的地位火箭一般蹿升,仅次于刘思淳。
听见刘思淳又带回来了钱庄的生意,他固然高兴,想着自己是否也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可立刻,他就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好办。
钱,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句话一出,前一秒还欣喜着的刘家人果然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了。
的确,这么大的事,需要足够多的钱,刚刘思淳也透露了最少需要六百万两银子,这笔钱,刘家哪拿得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想过了,变卖刘家除了盐运之外所有能变卖的家产、产业,把能筹措的钱全部集中起来。”
“估摸着大概能凑出五百万两银子来,还有一百万两,找盐运上合作的吴家,就说刘家愿意用市场价格的九成,向他提供未来一年的盐,但前提是必须提前支付刘家未来一年的货款,这样一来,大概就够了。”
刘思淳的话让刘家人吓了一跳。
“这是杀鸡取卵,榨干刘家啊,万一出了事的话,整个刘家会瞬间万劫不复!”
有人反对道:“这么孤注一掷,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观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没错,家主,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刘家其他的产业也还是能赚钱的,要是保持现状的话,一年下来也会有不少盈利。”
“可是把产业全部变卖,把所有银子都投入到钱庄里面,我们刘家才占股两成,而且还要负责经营,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更有人试探性地说道:“要不,再找太子说说,要么就是多给刘家一点股份,要么,刘家就不干了,反正咱们刘家不做这个钱庄生意,日子也过的很好。”
一句句反对的声音,更甚者还有想要去东宫讨价还价的。
这些杂音让刘思淳的脸色越来越难,就在她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行!”
断然开口的,赫然是刘思达。
大家鸦雀无声,都着刘思达。
刘思达这才说道:“刘家是商户之家,这决定了我们除了做生意之外,没有任何出路,也只能靠着做生意赚钱来养活一大家子人。”
“生意,谁都可做得,但各位都是生意人,都该知道,也正是咱们这些生意人,最被人不起的,哪怕是路边的樵夫渔民,都能骂我们一句铜臭,可我们敢还嘴吗?不敢,还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