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咬着牙,说道:“卑职请殿下降罪。”
“传旨。”
李辰淡淡两个字落地,陈通立刻双膝跪在地上,额头碰地,作匍匐姿态。
尽管这个姿势会让他的伤口加倍疼痛,但陈通依然纹丝不动,只是咬着牙忍着钻心疼痛,等候发落。
“兹东厂锦衣卫指挥使陈通驭下不严,以至错漏百出,虽非陈通之罪,但亦应为错负责,着革去其锦衣卫指挥使一职,降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以观后效。”
听到这道旨意,陈通立刻谢恩。
原本陈通就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他的正职还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李辰给他提上来的,这才短短几个月他就又被从正职打了回去,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对他的威信造成巨大打击,甚至沦为笑柄也不为过。
要知道,东厂里那些千户和副千户,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鬼知道他们在得知陈通被降职之后会有什么小心思。
“你升职才几个月就被降回去,传出去之后多多少少会引来一些非议,但这些问题是你自己需要解决的,办妥这些问题和带来问题的人,知道吗?”
李辰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是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如何堪当大任?”
陈通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卑职明白,一定不会再给殿下惹来任何麻烦。”
“明白了就好,下去吧。”
打发走了陈通,李辰重新把注意力回归到眼前的奏章上。
因为和内阁的权力冲突日益严重,越来越多的事情下面无法处理,最终层层转交到他的手上,而他则要在这如同一团乱麻的局面中,给自己和整个东宫派系谋求利益的最大化。
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牵一发动全身,所以这需要李辰集中最大的精神,全神贯注地统筹把握全局。
……
东厂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隐瞒外界多久。
毕竟两名副千户,他们下面还有各自的百户以及其他下属,顶头上司凉了,还是一次就凉了三个人,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消息,很快就传到赵玄机的耳朵里。
这个时候他正在布置更多的人手去搜寻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的儿子赵泰来。
“埋在东厂的棋子全部被拔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赵玄机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东厂的这三枚棋子,是他多年来耗费了无数精力和心血才埋下来的。
甚至其中的苗丰业,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