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那个明阿公······”
金陵秦淮河畔,一把老旧的躺椅上,一名身穿蓑衣的老者手握着鱼竿,微微闭着眼睛,空余的一只手缓慢地拍打在扶手上,嘴里唱着曲儿,有滋有味。
他的方圆空无一人,但暗处却是戒备森严,若无允许,没有人可以靠近。
一道人影通过了层层守卫,在无数双目光戒备的注视下,来到这老者的身后,他正是段锦江。
段锦江站定,见文王还在唱着曲儿,并未开口打扰,只是静静地听着。
一曲毕,文王停下打拍子的手,顺势拿起了旁边的紫砂壶,就着壶嘴儿喝了一口茶,这才笑道:“本王这曲儿,可还行?”
“吐字清晰,节奏合拍,起伏曼妙婉转,是一首难得的好曲儿。”段锦江笑着回答道。
文王笑眯眯地说:“第一次听这首曲儿,还是被先皇带去景山祭天的时候,本王见父皇喜欢,便想投其所好,暗中学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可在父皇面前献唱,却被骂作是不务正业。”
段锦江的嘴角抽了一下。
一个皇子好端端的文治武功不去学,却学什么唱曲儿,难怪被皇帝骂。
这就属于典型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分不清主次。
而让段锦江尴尬的是,得知了这一层由来典故之后,他刚才的马屁也有点拍在马腿上的嫌疑。
尴尬啊。
文王却好似感觉不到段锦江的尴尬,他说道:“所以啊,一个人做什么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选错了,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
这次段锦江学乖了,只是听着而不吭声。
抬起眼皮了段锦江一眼,文王淡淡地说:“你想清楚了?这一次去京城,你大概率是回不来的。”
“若是太子赢了,你插翅难逃,便是赵玄机赢了,你觉得他会放任掌握了他众多秘密,做了几十年同僚的你回来金陵?”
段锦江眸光一沉,说道:“血海深仇,不得不去,我想亲眼着太子死,只要他死,我便是一去不回又如何,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了。”
文王闻言点点头,不再相劝。
“前些时日,本王送了他一头死虎,他送了本王一具腐尸,可见这太子也是睚眦必报的人。”
“你要去,也好,有些心结,总是要亲自去打开的。”
话说到这,文王端起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