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所言,我们退回封地,然后坐等太子惨败再收拾残局,的确是个鹬蚌相争,本王得利的好办法,但是松儒,你这辈子都是儒将、智将,军事上你的计谋和心思很好用,三方参战,我方保存实力,最后得利,没问题。”
“但是,你终究不是一个政客,战争,始终是为政治服务的。”
“要是按照你所说,那么天下人眼中,本王会是什么样?悠悠众口,一个掌管着全国最精锐骑兵军团的藩王,面对朝廷、太子惨败却选择袖手旁观,到时候天下士大夫的口水都能将本王给淹没了。”
听到这,李松儒蠢蠢欲动,欲言又止。
宁王却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继而道:“本王知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那些文人的笔,写不死人,口,也骂不死人,只要本王始终强权,那么这些东西,都是不痛不痒的无关紧要,是不是?”
李松儒没说话,但用眼神还有表情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就是这么想的。
“错啦。”
宁王意味深长地说道:“倘若本王只想做个名副其实的西北王,那么自然应当如此,可本王,始终想着去京城坐一坐那把椅子,就不能不在乎形象,也不能不在乎悠悠众口。”
李松儒皱着眉头,没吭声。
宁王道:“太子,太年轻了,有点城府,但不足为虑,在本王眼里,本王要逐鹿中原最大的对手,还是文王,还是那两个兄弟。”
宁王呼出一口气,喃喃地说道:“有些事情,本王没法说的太清楚,你只要知道,你所想的,本王都已经考虑到了,如此便可以了。”
李松儒鼓足勇气,道:“王爷,真的不退兵吗?王爷所说的一切,都建立在太子败兵的基础上,可倘若太子胜了呢?”
宁王笑起来,说道:“太子就那么让你害怕?”
李松儒严肃地说道:“太子给末将的感觉···很恐怖。”
摇摇头,宁王心里对李松儒的评价降低了一分,不过之前他的表现足够亮眼,所以宁王并未苛责,他说道:“你想太多了,除非他是太祖在世,否则的话,哪怕军神从棺材里走出来,这场败仗,他也吃定了。”
“夜色已深,你回去休息吧,最晚明日傍晚,太子那边的军令就会过来,你们还需要保证足够的精力,既出了力,又避免损失,大局固然有本王掌握,但许多细节,还是需要你来决定。”宁王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松儒面色沉重,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末将知道了,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