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啧啧称奇,道:“这个法子其实在很多地方都能用,坦白说,不只是在下,连王爷都赞叹太子当真是百年不出的奇才。”
“从那什么肥皂到红薯,再从政体改革到这所谓的国债,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张大人你发现没?”
张必武沉声说道:“初见时不起眼,可等一段时间发酵之后,便能察觉到它们的威力,无一不是加固过本之策。”
中年文士抚掌笑道:“张大人,真乃洞若观火。”
张必武苦笑摇摇头,说道:“你便别再吹捧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政治斗争之中的弃子,如今更是丧家之犬,哪来那么些本事。”
中年文士摇头,道:“张大人不可妄自菲薄,王爷说了,得张大人,可比十万大军。”
张必武哪怕明知道这话肯定有水分,但精神也不由振奋了些许。
“对于后续,王爷有可指教?”张必武问。
中年文士摇头说道:“并无。”
“其实在下与王爷的意思是一样的,一把火,只要点起来了就足够,它怎么烧,烧多久,烧到哪里去,纵使是点火的人也插手不得。”
张必武若有所思道:“大火面前,唯一能在附近的,只有救火的人。”
中年文士轻笑一声,起身说道:“张大人,在下该走了。”
“今日一别,他日再聚。”张必武拱手相送。
“张大人留步便是。”
中年文士浅浅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身影渐行渐远。
着中年文士离去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张必武低头着棋盘上的棋局,这么耽误一会的功夫,已经被不知何时又重新下起的雪花所覆上一层浅浅薄薄的积雪。
张必武突发诗性,张口朗声道:“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
“燕山雪花如大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欲借天兵三千甲,浩荡乾坤天复晴。”
李辰提笔落下最后一字,拿起了手中长卷,转头对吴擎苍笑道:“吴帅,如何?”
吴擎苍着李辰额头上前日辽军袭来时被箭所伤的伤口还未完全复原,此时的豪迈却更胜往昔,开口赞道:“磅礴大气,让人佩服。”
“这马屁,水准不高。”
李辰摆摆手,哈出一口雾气,说道:“辽军席卷而过,我军压力极大,但却也逐步完成了诱敌深入的目标,如今辽军追我深入甘陕一百五十里,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