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府,后院。
院中一副棋盘,文王跟与管仲逸相对而坐。
文王执白,管仲逸执黑。
文王拿着棋子踌躇不定,此时棋盘中黑子已对白子形成绝杀之势,似乎无论走哪一步,都无法改变败局了。
管仲逸双眼已瞎,面上带着微微笑容,仿佛见了文王紧皱的眉头。
文王苦恼的拍了拍额头,最终还是放弃了,把棋子放回棋罐,见管仲逸微笑神情,叹道:“本王输了。”
管仲逸微笑道:“王爷何必叹气,下官不过占了不过险胜罢了,重开一盘,就未必能赢了。”
“你啊。”文王摇了摇头:“仲逸何必自谦,下不过就是下不过,本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再说了,仲逸你目不视物,还能下棋已是不易,本王跟你对弈原本就占了便宜,现在居然还输了,你就别再为我开脱了。”
管仲逸反驳道:“下官眼虽盲了,心却不盲,王爷如何占了便宜?”
“要下官说,王爷之所以会输,是因为心不在焉。”
“下官眼盲心不盲,王爷虽不眼盲,心却不在棋盘上,如此一来,岂有不输之理?”
文王一愣,哈哈笑道:“仲逸啊,你怎么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不过你拍的马屁,本王听起来觉得甚是舒服啊!”
管仲逸把手中捏着的黑子也放回棋罐,苦笑一声:“王爷何必挖苦下官,实话实说罢了。”
说着问道:“王爷可是担心南巡之事?”
听管仲逸说到南巡一事,文王面色一紧,嘘了口气,对管仲逸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唉,仲逸说到本王心里去了,如今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本王忧心?”
整个大秦帝国,除了李辰的这次南巡,还真没几件事情值得他放在心上,不然,他又何必派了一个刘文峰之后,怕压不住场子,又叫一个傅志义过去呢?
只是为了万无一失罢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最近这几天,他也依然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抬头向雨花台方向,想必太子下一站就是那里了吧,以那人的手段,不知道又会引起什么波澜,只希望大报恩寺那边能够争点气,不至于被他玩弄于股掌吧。
管仲逸察觉到文王的情绪,适时说道:“文王忧心大可不必,太子跟吴王虽然皆是人中龙凤,但王爷你乃是驾驭龙凤之人,他们现在着来势汹汹,但也只是仗着这股气势罢了,我们只需稳扎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