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敢接受的啊!太太,太太啊,您得为我作主啊!”
蒋兴滴泪道:“嫂嫂,这宅子身处穷乡僻壤,不值几个钱,福管家替我们送走了大哥,又侍候大哥了一辈子,拿着也应当。往后,哥哥的坟头还得指着他照看。”
周氏听得黄泉凄苦四字,心如刀割,哀痛欲绝。
她狠狠的朝蒋宏建啐道:“你这个孽子,跪到你父亲前头跟他说去,我看你怎么有脸说出口!老爷啊,恨我丢不下这一大家子,不能马上来陪你啊!让你凄苦无依,无人说话啊!你且等我几年,我们奈何桥头再见!”
蒋宏建一见母亲动怒,忙磕头谢罪,流着泪说自己是猪油蒙了心。
周氏的脸色,这才稍稍缓了缓。
蒋福又道:“老爷说把这书房的书,几个摆件,笔墨纸砚等一应东西,送给四小姐,权当作个念想,也不枉祖孙一场。太太,您看?”
周氏环顾四周,这些都是老爷的心头好啊!罢了,罢了,人都走了,要这些书干什么?就给了四丫头吧。到底是陪着过了几年,这情份不比常人,遂点头同意。
蒋宏建本是酒色之人,看到书只有两个字:头疼。因此留给谁,都无所谓,只不要留给他便是万事大吉。
蒋宏生心下吃惊。他粗粗看了几眼便知道,父亲这些书都是多年来珍藏的古本典籍。如今给了欣瑶,倒是丫头的福气。看来,这几年,这丫头甚得父亲心啊。
蒋宏生五年未见女儿,心下早已想不起当年她的模样。灵堂前隐隐约约的一眼,隔着众人瞧不真切,依稀是长高了不少。
蒋宏建看书不行,算帐那是一把好手,心中暗暗盘算开来。见母亲,二弟沉浸在悲伤中都不出声,便道:“蒋福,父亲的翠玉轩可说留给了谁?这个宅子谁掌的家,可有帐本?”
蒋福上前道:“这是老爷的另一封书信,太太请看。”
蒋宏建凌厉道:“你这奴才,若不是我问,你便不拿了是不是?”当下来不及等蒋福回答,展信便瞧。
这封信写得更简单,只一个意思:病重,无钱医治,便卖了翠玉轩看病。
蒋宏建气得狠不得把信撕了方解心头之气。
蒋兴暗下思索,大哥是想把翠玉轩留给徐家,如今那母子俩还未有消息,这接手之人十有八九是蒋全。这个蒋全,一向对徐家忠心耿耿,交给他甚为妥当。
周氏心里也疑惑。若说老爷手中没有私藏,她是万万不信的,要不然哪来的钱置外宅?怎不济也不至于把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