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氏眼神一暗:“大嫂,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防来防去,累的还是自己。”
陈氏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道:“话虽这么说。可该防总得防着。我听下人说有两个看着眼生的婆子,常到周秀月的院里去,神神秘秘,鬼鬼崇祟的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蒋欣瑶心头一动,轻挑了挑眉,慢慢的垂下了眼睑。
顾氏不以为然道:“多谢嫂子提醒。我心里有数。人啊,挣不过命,是福是祸,都是命中注定的,躲不过。再说。也未必是冲着我来的。”
欣瑶笑道:“母亲怎么也信这个?常言道福之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凡事多往好处想想,坏事也能变好事,大伯母你说可是这个理?”
陈氏笑道:“瑶儿冰雪聪明,正是这个理。”
欣瑶笑道:“二姐姐在京城可有信来?她出嫁,我与母亲在乡下,也没能去送上一送,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说起女儿,陈氏脸色一悲,叹道:“你二姐姐怕是寒了心,到现在都没有书信来。我托欣琼去打听了,只说是安份过日,其它的就打听不出来了。深宅大院,哪个是好相与的?我养她一场,也盼着她好。”
顾氏出言安慰道:“嫂子放宽心,孙家在京城有头有脸,二小姐又是个聪慧的,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传个消息哪是那么容易的?”
陈氏双手合十,嘲天空拜了拜,喃喃道:“若真如此,我就阿弥陀佛了。时辰不早了,我也是偷着出来的,还得赶回去。”
顾氏起身道:“嫂子,以后若有事,派个得用的人偷偷递封信来就是。这大冬天的,仔细着身子。”
陈氏拉着顾氏的手边走边叹道:“弟妹,我省的。你一走,这府里也没个说话的人,我也实在是呆腻了,才出来透口气。”
母女两个把陈氏送上了马车,目送着走远了,方才回了房。刚巧昊哥儿醒了哭着找母亲,乳娘正哄着,顾氏忙上前接过小儿子,轻轻拍打。
蒋欣瑶略站片刻,悄悄走了出去。让淡月唤来蒋福,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蒋福抬抬眉,脸色一变,匆匆出了府。
腊月二十八,二房父子俩拉了一车吃食,赶回老宅,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早便回了蒋府。
春节过后没几天,蒋福悄悄地进了京,老宅一切依旧。
……
出了正月,蒋府便传来大太太病了的消息,在这当口大奶奶顺利产下一女,老太太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