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以后逢年过节。就陪着祖父多喝两杯。开了春,在园子再种上几株梅树,来年开了花,他老人家看了心里也欢喜。”
蒋福看着一身素衣的小姐,红着眼应下。
“祖父,孙女要进京了。京城离苏州府,隔着山,隔着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见你。祖父,一晃三载已过。我怎么觉得在老宅的日子就似昨日……”
蒋欣瑶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她下意识向天空望去,眼中的泪瞬间划落。三年,又是三年,人生就是这样,一个接着一个三年,似无穷无尽看到不头,又似短短一瞬,眨眼即过。
春去,秋来,夏至,冬逝。蒋欣瑶忽然轻轻的笑了。
天色阴沉,两人在坟前坐了许久,说了些旁的话,方才回房。
一月期满,蒋欣瑶便回了府。先往归云堂去,给老太太请了安,与老太太说了会话,再到秋水院,给母亲请安。
顾氏久未见到女儿,心中牵挂不已,匆匆打发了跟前的人,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了几回,才安下心来说话。
欣瑶见刚刚母亲跟前的人是久未露面的柳姨娘,心里有了几分狐疑,问过母亲,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二老爷走前,在顾氏房里连着歇了几天,交待了顾氏年前带着孩子、仆妇,收拾细软箱笼跟着老太太一起进京,言语中并未涉及柳氏、
顾氏对蒋宏生的妾室,向来是不闻不问,只好吃好喝的供着,更别说像大太太那样,动不动就立规矩,或打或骂或算计,早忘了柳氏这茬。
柳氏等二老爷走后,细细一打听,这才发现大事不妙。
蒋宏生一妻二妾,顾氏自不必说,当家主母,定会跟着二老爷上任。周姨娘有老太太撑腰,也无须担心。独独余她,在这府里处境尴尬,又无一子半女傍身,何去何从,无人知晓。
柳氏这才硬着头皮到二太太跟前奉承。
柳姨娘跟着二老爷在扬州那会,见二老爷只带周姨娘上任,却把嫡妻抛下,只道二太太不得爷心,想着凭自己的姿色,手段,不怕拢不住二老爷的心。
哪知二老爷对女色极淡,便是日日歇在周姨娘房里,也未见得有多宠爱。柳姨娘争宠之心渐起。
直到回了蒋府,吃过几次亏后,柳姨娘这才渐渐明白,谁才是二老爷真正心底之人,也就歇了几分暗中的心思,只盼着得一儿半女傍身,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
蒋宏生见其安份,每月中总有几日歇在她房里。奇怪的是,几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