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而已,却要闹得人尽皆知,生怕你到时候悔婚还是怎的?”
张一明真是有苦说不出,后悔莫及。
当初他一听蒋家有意把女儿许配给她,只当天上掉下个馅饼砸到了他头上。又见蒋家雕梁画栋,锦衣玉食,端的是富贵荣华,生怕蒋家心生悔意,便动了些小心思,让人把他与蒋家议亲的事传到了坊间。
若是天随人愿,自然好事成双。万一他殿试有个意外,也能迫使蒋家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他。再不济,他也能放出话说蒋家嫌贫爱富,到时候再借机闹上一闹。
富贵人家,最看中的就是名声。蒋家若想平息此事,按抚他那颗受了伤的心,出点血那是必须的。
以蒋家的财力,几万两银子又算得上什么?就算他得不到美人,也能得到一大笔财富。有了这笔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只这些小心思,他又怎么好意思说与父亲?
张父一掌重重拍到茶几上,怒道:“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明日,我就去蒋府,索性撕了脸去。”
张一明心虚道:“父亲,万万不可,蒋家不比高家,虽只是个四品,可府中儿女与京城高门都有联婚。有道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咱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得罪不起。这事容儿子再想两日,定会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父呵呵干笑几声,缩回了手,搓了搓,道:“冤家亦解不亦结,还是我儿想得周到,为父都听你的!”
两日后,张一明果然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打算晚间等李威从衙门里回来,便与他一说,正沾沾自喜之时,却见原本应该在衙门的李威穿着官服,匆匆而来。
张家客居李府西北角,人烟稀少,平日里只几个下人清扫院落,院子虽偏,家具物什却一应俱全,最是读书的好地方。
张一明忙起身迎上去。
两人在院子里站定,李威一反常态,擦了把汗,当即气喘吁吁道:“外间都在说你想把蒋家的亲事拒了,可有此事?”
张一明一愣,他是想把蒋家的亲事拒了没错,只是他还没说,怎么外头就有人知道了?
脑海里转了几个弯,想着说辞,抬头见李威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心下突然了阵慌乱,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威见其迟疑,心顿时凉了一半,却仍不甘心又追问了一遍:“真有此事?”
张一明喏喏道:“李大人,这事,容学生与你细细说来,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李威还有一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