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夜守着顾氏,白日里还要往衙门去,整个人憔悴不堪。
蒋欣瑶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母亲看着柔柔弱弱。身体却一向健康,平日里连个小毛小病也很少有,怎么一跪就跪出个怪病来,反常即为妖啊。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第四日一大早,便让李妈妈带了些药渣。及大夫开的方子,偷偷往太医院找杜天翔,问个究竟。
李妈妈前脚刚走,老太太房里的丫头便请四小姐去一趟。
欣瑶无奈,安顿好了昊哥儿。才往归云堂去。母亲这一病,府里的事,无人可继。老太太年事已高,吴氏怀着胎,欣瑶自然而然的接过手,顺带着还要照顾昊哥儿,忙得脚不沾地。
老太太抚着佛珠看着下首处低头不语的蒋欣瑶,缓缓道:“四丫头,二太太这个病我看着有些蹊跷,许是冲撞了哪路神佛也不一定啊!”
蒋欣瑶这些年很少跟老太太单独说话,人多时也只应付几句。
对于她,欣瑶向来没什么好感,能避则避。不光是因着祖父的原因,更主要的是老太太这些年对母亲和她的态度,让她彻底寒了心。
何况庞聪一事,老太太当时可是打算牺牲了她,成全蒋欣珊。就这份算计,欣瑶不得不防,因此,与老太太说话,她打着十二分的小心。
“老太太,依孙女看,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再说吧,宫里的大夫,到底比外头强些!”
老太太道:“你父亲早上出门时,交待过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事因我而起,是我委屈了你母亲。”
欣瑶心中冷哼,脸上却带着笑道:“也是小人从中作祟,才有母亲这一难,老太太不必自责。”
老太太叹道:“你们啊年纪轻,经得事少,有些病啊灾的都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久治不愈。你母亲的病啊,白日里好好的,能吃能喝,一到夜间,便低烧不退,有些不妥啊。”
蒋欣瑶道:“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知道的自然多,依老太太看,这病可有什么解法?”
老太太叹道:“能有什么解法?不过是求求菩萨,烧烧高香罢了。”
钱嬷嬷忙道:“四小姐,老奴说几句不该说的,有些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老太太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心里总惦记着二太太的病,听说京城西山的清凉寺香火最旺,也最灵验。小姐不防走一趟,给二太太求个签,拜个佛,祈个福,说不定就能去了秽气,病就好了。四小姐还记得当年在苏州府晕过去一事,也是左个大夫不行